七月的军区大院午后的日头正毒。
蝉鸣声嘶力竭地从梧桐树的浓荫里传出来搅得人心头发慌。
王娟端着沉甸甸的洗衣盆里头是刚搓洗干净的床单被套水珠子顺着搪瓷盆沿往下滴答在泥土地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正要往楼前的晾衣绳上挂一抬头恰看见梧桐树下站着个人影。
当时就愣住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跟年画上走下来的仙女似的白净得晃眼。
穿着件素色棉布裙裙摆被微风轻轻撩动露出纤细的脚踝。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她身上整个人像是笼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与这满是尘土、煤烟和晾晒着清一色军绿、深蓝衣裳的大院格格不入。
王娟心里“咯噔”一下胳膊一沉赶紧把盆子往地上一搁撩起腰间洗得发白的围裙擦了擦手。
她立马想起这几天姐妹们私下里交头接耳传的闲话——那个向来不近女色、冷面冷心的陆景渊陆团长从外面带回来个顶漂亮的姑娘就安置在自己宿舍里亲自照料着。
原来是真的!而且竟是这么个……这么个看着就不像凡间人物的主儿。
她按捺不住心头翻涌的好奇那点子八卦的火苗“噌”地窜起老高比家里灶膛里的火还旺。
她脸上堆起惯有的、带着几分精明与热情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就凑了过去。
“哎哟这姑娘瞧着面生得很呐?”王娟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和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苏星澜从她那乌黑柔顺、似乎泛着健康光泽的头发到过于白皙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皮肤再到那双清澈得能映出人影、却带着一丝空茫的眸子。
“新搬来的?家住哪儿啊?以前咋没见过你?” 苏星澜正在不动声色地评估这个新环境。
空气成分复杂煤烟、泥土、植物挥发物、还有各家各户飘出的饭菜气味混合在一起。
远处隐约传来广播喇叭的声音播放着铿锵有力的社论。
精神力扫描范围内生命体征信号大多平稳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略显迟缓的节奏。
王娟的靠近和问话触发了她内置的“应对协议”。
陆景渊的叮嘱——“有人问起一律说不记得了”——被本能地调取。
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那双过分清澈的眸子里适时地漾起一片茫然如同山涧清晨的薄雾朦朦胧胧隔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
她轻轻摇头声音软糯带着一种不确定的飘忽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我……不记得了。
” “不记得了?”王娟一愣嗓门不自觉地拔高了些“啥叫不记得了?家在哪家里有啥人这还能忘了?”她往前又凑了凑压低声音带着分享秘密的亲昵“那你跟陆团长……是啥关系?他可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呃严肃正经从来没见他跟哪个女同志走得近。
”她刻意在“女同志”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大叔……”苏星澜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她显得更加稚气和无辜似乎在记忆的碎片里努力搜寻着与这个称呼对应的信息“大叔是好人他收留我。
”语气单纯不带丝毫杂质像在陈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收留?”王娟精准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睛瞬间亮了八度心里的猜测又落实了几分。
看来真是陆团长好心捡回来的!“那你家里人呢?从哪儿来的?总该有点印象吧?是投亲还是访友?”她不死心地追问试图从那片纯净的茫然里挖出点蛛丝马迹。
苏星澜只是继续摇头眼神无辜又脆弱像一只不慎离群、迷失在陌生丛林里的幼鹿轻轻重复着那唯一的答案:“不记得了……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表演完美无瑕每一个微表情每一次语气停顿都精准地诠释着一个失忆者的无助。
然而在那片刻意维持的茫然之下属于战士的警觉核心在静静运转分析着王娟话语里的试探、好奇以及那背后可能潜藏的风险。
王娟问了一圈口干舌燥除了那几个简单的词什么实质信息都没挖出来。
她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但这小姑娘的眼神太过干净表情太过真挚那点刨根问底的心思竟有些无处着力甚至隐隐生出几分“欺负老实孩子”的错觉。
“唉也是个可怜的娃。
”王娟面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伸手拍了拍苏星澜纤细的胳膊——触手一片冰凉细腻滑得跟最上等的绸缎似的让她心里又是一惊。
这哪是干过活的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费神。
陆团长人是顶好的正直、可靠你跟着他饿不着也亏不了。
”她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带着对陆景渊人品的信任也带着对眼前这“可怜娃”的几分怜悯。
苏星澜乖巧地点点头没再说话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株需要依附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王娟又絮叨了几句“缺啥少啥就跟婶子言语一声”、“远亲不如近邻”之类的客气话这才心满意足又带着满肚子未解的谜团转身回去继续晾她的床单。
只是那双眼睛还时不时地往梧桐树下那抹纤细的身影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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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70娇宠冷面首长的沉睡小祖宗第96章 流言的种子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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