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办公室的窗玻璃蒙着一层经年累月的工业尘霾模糊了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他枯坐在那张磨得发亮的旧藤椅上手里攥着那份“环太平洋联合投资”的简单资料薄薄两页纸却像烧红的烙铁烫着手心。
资料上寥寥几行字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和难以捉摸的神秘——注册地在某个太平洋岛国法人代表是个拗口的英文名字核心业务语焉不详。
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如同沉入深海的暗礁踪迹难寻。
他枯坐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拿起桌上那部老旧的黑色转盘电话。
手指悬在冰凉的拨号盘上有些迟疑地拨出一个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略显生疏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终于接通了一个略显油滑、带着点官腔的男声传来:“喂?哪位?” “老同学是我307厂的赵刚啊。
” 赵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热情而自然带着旧日熟稔的笑意。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响起几声夸张的“哎呀呀”语气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疏离和客套: “哦!赵厂长!稀客稀客!您这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给兄弟我打电话了?” 那声“厂长”叫得格外响亮却像裹了层糖衣的冰碴子。
赵刚心头微沉脸上却堆起笑容: “哪里哪里再忙也比不上你这个市府大秘忙啊。
是这样想跟你打听点事儿西郊临试飞场那块荒地规划委那边……” “哎呀呀赵厂长!” 对方立刻打断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刻意的为难和推脱。
“这事儿啊……不太好办呐!” “程序复杂牵扯面广上头的指示……” “唉兄弟我也就一个跑腿传话的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那“有心无力”几个字拖得长长的。
赵刚握着听筒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无声地诉说着压抑的怒火和屈辱。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翻涌的情绪:“老同学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就一点内部消息……” “赵厂长!” 对方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甚至带着点训诫的口吻。
“现在不比从前了规矩多纪律严!” “有些事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都是为了工作嘛!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啊!我这边还有个会先挂了改天有空喝茶!” 话音未落听筒里只剩下急促而冰冷的忙音。
“嘟…嘟…嘟…” 忙音如同冰锥一下下刺在赵刚的心上。
他慢慢放下听筒手有些抖。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秒针在沉重地、一下下地跳动。
每一下都敲打着无言的尴尬和冰冷。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窗外厂区高大的烟囱沉默矗立喷吐着灰白的烟柱仿佛也在无声地叹息着307厂曾经的荣光与如今的落寞。
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这些年307厂江河日下他这个副厂长头衔的分量早已在昔日那些推杯换盏的“朋友”心中轻如鸿毛。
一个接一个电话打出去得到的要么是滴水不漏的官腔要么是虚与委蛇的推脱要么干脆就是石沉大海。
最后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规划委那位孙副主任秘书的电话。
“小刘秘书我是307厂赵刚关于西郊那块地……” 电话那头的小刘秘书声音年轻却透着股刻意的圆滑和老练: “赵厂长您好!孙副主任最近特别忙日程都排满了实在抽不出空来。
您看这样有什么具体材料可以先递交给综合科登记等孙副主任有空了会统一安排的。
” 语气客气得无懈可击却把赵刚所有的路都堵得严严实实。
“砰!”赵刚终于忍不住一拳重重砸在坚实的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盖子“哐当”作响。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和屈辱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塞满了胸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赵刚在金陵经营半生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可现实就是如此冰冷307厂的招牌在有些人眼里早已蒙尘褪色远不如外资企业那金光闪闪的招牌来得诱人。
他猛地站起身烦躁地在不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焦躁猛兽。
皮鞋踩在磨石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办? 小川厂长那边还在等着消息自己却连对手的底牌都摸不清!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那块承载着全厂未来的土地被那不知底细的外资横刀夺去? 就在赵刚被无力和愤懑啃噬的时候李小川没有像赵刚那样四处碰壁地打电话。
他直接拿起了那部漆色深沉、线条硬朗的红色保密电话。
这部电话直通一个代号为“鹰巢”的地方——龙国空军参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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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1980从手搓歼8开始为国铸剑第18章 你说的图纸是什么新鲜玩意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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