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这日天光澄澈太庙前香烟缭绕。
皇帝立于高台之上身披玄色祭服身后是列祖列宗的牌位与沉寂百年的铜鼎。
他声音不高却传遍整个广场:“朕承天命顺民心重启百年大清丈——自此天下田亩重勘一寸不得虚报。
” 话音落时礼乐齐奏百官俯首。
而最令人震动的是皇帝抬手示意请出一名白发老农。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脚上是一双裂口的旧履由礼官搀扶着一步步走上祭台。
他双手捧着一本用麻线粗缝的册子封皮上墨字歪斜却坚定:《清河屯自丈册》。
全场寂静。
老农将册子放入新设的“民册金匮”中动作迟缓却庄重。
皇帝亲自开启翻至首页只见一行字赫然在目: “东至老槐南至石渠西至断崖北至祖坟——此田吾家七代所耕。
” 风掠过碑林吹动卷轴一角。
皇帝久久不语终将玉玺缓缓落下印泥鲜红如血。
“从今日起谁种谁有写入新律。
” 一声令下万民伏地山呼同应。
而在京城另一端七王府深处一道铁门无声开启。
苏锦黎站在密室中央烛火映照她眉宇间的冷静。
桌上摊开的正是《清丈总纲》羊皮卷轴边缘已有些磨损显然是反复修改所致。
她执笔停顿片刻在最后一页轻轻划去一行字——“严惩侵占者”。
墨迹未干柳逢春忍不住上前一步:“王妃为何删去?这些年他们欺压百姓、吞并良田若不重罚何以正纲纪?” 苏锦黎放下笔指尖轻抚那被划掉的字痕。
“我们不是来清算旧账的。
”她说声音不大却像钉进木板里的铁钉“我们要的是新规矩落地生根。
若每一块地都要追责三代那全国九成以上人家都得流离失所。
到时候不是重建是崩塌。
” 她抬头环视众人:“恨能破旧但只有制度才能立新。
赦免非暴力转移是为了让所有人愿意走进这个体系。
否则他们只会躲在暗处等着烧第二把火。
” 室内一时沉默。
赵九龄低声道:“河北那边已有动静。
五姓盟分裂了。
崔氏已派密使来京愿主动申报八万亩‘隐田’只求保家族祭祀不断;李氏却截了三船军械暗中联络边军残部意图在丈量使入冀时发动兵变。
”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澈推帘而入。
他依旧穿一件素青长袍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可步伐稳健再不见往日咳喘之态。
他径直走到舆图前目光落在河北区域密布的红点上良久未语。
“调京营围剿李氏。
”一名幕僚提议。
萧澈摇头。
“发布告。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凡参与武装抗丈者其全部产业立即充公亲属流放岭南;若即刻解散私兵仅追究首恶。
” 众人皆惊。
这并非雷霆镇压而是精准分化。
三日后消息传来:十七支私兵倒戈李氏私军内部哗变。
更有甚者老族长竟被亲侄绑缚至县衙门前跪献兵符印信。
李崇义亲审此案当庭宣布:“首恶待审余众皆赦。
” 百姓奔走相告称奇。
而在这场风暴中心七王府依旧安静。
某夜苏锦黎独自步入听雪斋外的小院。
这里曾是萧澈闭门不出的居所三年来几乎无人敢踏足。
如今门扉半开窗纸透出微光。
她推门进去见萧澈正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残破的地籍册页角焦黑似经烈火。
“你在看什么?”她问。
他抬眼神色平静:“我在看三十年前他们怎么一点点把百姓的名字从纸上抹去的。
” 顿了顿他又说:“明天我要去一趟织造局。
” 苏锦黎一怔。
那是京畿最大的官营作坊历来由工部主理女子不得入内议事。
更别说那是首次对外公开新政成果之地。
“你要露面?”她低声问。
萧澈站起身走向窗边。
夜风拂动他的衣袖露出手腕上一道陈年烫伤疤痕——那是当年宫变中为护住一箱原始赋税底档亲手将它塞进火炉时留下的。
“以前我以为只要藏得好就能等到时机。
”他望着远处黑沉的城郭“现在我知道有些人需要看见光才敢相信天亮了。
” 他转身看向苏锦黎眼神清澈而坚定。
“明日之后听雪斋将不再是我藏身的地方。
” 屋外晨星渐隐东方微明。
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悄然苏醒。
晨光初破云层京畿织造局前的广场已聚满了人。
粗布短打的农妇、挽着发髻的织坊女工、提篮叫卖的小贩娘子……她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脚步带着迟疑眼神却燃着火。
一道朱漆大门缓缓开启鼓乐未起礼官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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