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委会出来杨大山支书陪着我沿着一条被踩得光滑的石头小径往村子更高处走去。
他没问我要去哪里似乎早已料到我的行程。
“去看看娃娃们吧”他走在前面背影有些佝偻声音混在山风里“学校就在上面不远。
” 所谓的“不远”又是十几分钟崎岖山路的攀爬。
终于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坡地上几间低矮的土坯房出现在眼前。
房子比村里的民房好不了多少墙壁斑驳窗户上钉着的塑料布在风里哗哗作响。
唯一能标识它身份的是房前一根歪斜的木杆上悬挂着的一小块锈迹斑斑的铁皮上面用红漆写着四个已有些褪色的字:坳背村小。
一块凹凸不平的泥地算是操场角落里立着一个自制的、木头已经发黑的篮球架篮筐歪斜着没有篮网。
此刻正是课间几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在操场上奔跑、嬉闹。
他们大多穿着不合身的、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小脸被山风吹得红扑扑的脚上的鞋子各式各样有的甚至穿着露出脚趾的解放鞋。
我们的出现让喧闹的操场瞬间安静下来。
孩子们停下游戏怯生生地看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也带着一丝山里孩子特有的、对陌生人的警惕和拘谨。
一个穿着灰色旧夹克、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从一间教室里快步走出来看样子不到三十岁脸色有些苍白身形单薄但眼神很干净。
他见到杨支书和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杨支书您来了?这位是……” “周老师这是县里新来的林县长专门来看望大家。
”杨支书介绍道。
“林县长?您好您好!”周老师显然有些意外和局促连忙上前握手“我是这里的老师周明。
” 他的手很凉手指纤细握起来没什么力气。
“周老师辛苦你了。
”我环顾着这简陋得令人心酸的校园“这里……就你一个老师?” 周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就我一个。
原来还有个老教师去年退休了县里一直没派新的来。
现在全校五个年级七十多个孩子都……都是我带着。
” 五个年级七十多个孩子一个老师。
我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运转的。
复式教学?那意味着他可能要同时给不同年级的孩子上不同的课其中的混乱和艰辛可想而知。
“能带我们看看教室吗?”我问。
“当然当然。
”周明连忙引着我们走向最近的一间教室。
教室里的景象让我的心再次揪紧。
墙壁是粗糙的黄土没有任何粉刷上面贴着一些孩子们画的稚嫩的画和歪歪扭扭的汉字。
课桌是高矮不一的长条木板用石头垫着腿。
凳子更是五花八门长条凳、独凳甚至还有几块表面磨得光滑的大石头。
光线昏暗只有窗户上钉着的塑料布透进模糊的光。
没有电灯我甚至怀疑这里是否通了电。
最让我触动的是黑板。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黑板只是一块用墨汁勉强涂黑的木板已经斑斑驳驳很多地方露出了木头的原色。
周明用的粉笔是那种最廉价的一写就掉渣在黑板上留下淡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痕迹。
我仿佛能看到周明就站在这块模糊的黑板前用已经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向下面那些求知若渴的孩子们传授着知识描绘着山外面的世界。
而孩子们就挤在这些破旧的桌椅石凳上仰着小脸努力地辨识着黑板上的字迹眼睛里闪烁着光。
那是渴望的光。
“条件差让林县长见笑了。
”周明的声音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走到一块石头“凳子”前伸手摸了摸那被磨得光滑的表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可以想象有多少个孩子曾坐在这冰冷的石头上度过他们的求学时光。
“孩子们……上学都方便吗?”我想起了路上那个赤脚跋涉的小女孩。
周明和杨支书对视了一眼杨支书叹了口气接过话头:“方便啥啊。
近点的村子走个把小时。
像野猪沟那边的天不亮就得起床翻山越岭走两三个钟头。
碰上雨雪天根本来不了。
很多娃路上摔了碰了是常事还有些……走着走着就不来了。
” 他的话和司机李卫国说的如出一辙。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重复而残酷。
“为什么不多请几个老师?”我问周明。
周明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磨损严重的旧皮鞋声音更低了:“申请过很多次了。
可……我们这里太偏太苦没老师愿意来。
偶尔分来一个待不了几个月就想办法调走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我是本乡人师范毕业后回来的。
我走了这些娃……就真没人管了。
” 我是本乡人我走了这些娃就真没人管了。
这句话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份沉甸甸的、近乎本能的责任。
这个看起来瘦弱、甚至有些文弱的年轻人用他的坚守独自扛起了这七十多个孩子启蒙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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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海浮沉我的三十年仕途笔记第94章 山村小学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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