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慢放键。
表面上林辰、叶知秋、王胖子重新融入了高三学生枯燥而重复的轨道。
早读、上课、刷题、考试……周遭的同学依旧在为一道数学题的解法争论为下一次模拟考的成绩焦虑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充斥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属于平凡世界的琐碎感。
然而裂隙无处不在。
对于王胖子而言恐惧变得具体而微。
历史课上老师讲到民国风俗他会突然一抖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引来周围诧异的目光。
夜晚独自回家路灯下摇曳的树影能让他心跳漏掉半拍总觉得那阴影里会走出穿着猩红嫁衣的身影。
他开始害怕听到任何尖锐的、类似唢呐的声响甚至路过婚庆店看到橱窗里陈列的红色礼服胃里都会一阵翻江倒海。
他变得有些沉默往日插科打诨的能量似乎在那五天的消耗中见了底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小心翼翼的惊悸。
叶知秋则将自己投入了更深的理性堡垒。
她几乎将所有课余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和网络上搜索的关键词从“陈府冥婚”扩展到更广的范围:“地方志异闻”、“民国时期非正常死亡档案”、“民俗学中的镇魂术与煞气”。
她笔记本上的条目越来越多字迹冷静依旧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她在记录某些细节时笔尖会有微不可查的停顿比如写到“活埋”、“魂楔”这样的字眼时。
她的黑眼圈加重了睡眠成了奢侈品一闭眼有时是柳秀秀被强行梳妆时绝望的眼神有时是黑衣女人消散前决绝的背影。
她只能用更多的信息、更缜密的逻辑来填补那份深植于记忆的寒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内心的秩序也才能……更靠近失踪姐姐可能存在的那个世界。
林辰的状况最为特殊。
左臂的冰冷成了他新的常态像一道永不愈合的内在伤口。
体育课他找了借口请假看着球场上奔跑的同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那种纯粹的、消耗体能的活力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他依旧会说烂话会调侃王胖子的怂样会偶尔逗弄一下看似冷冰冰的叶知秋但那份玩世不恭底下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东西。
有时他会看着窗外发呆目光没有焦点仿佛在凝视着某个常人无法看见的、灰暗的维度。
那冰冷的左臂不仅侵蚀着他的体温似乎也在微妙地改变着他的某些感知。
一次晚自习坐在他前排的女生因为亲人刚去世不久低声啜泣林辰的左臂竟隐隐传来一阵微弱的、共鸣般的刺痛仿佛能捕捉到那缕萦绕不散的悲伤气息。
他们三人之间也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是否又被某个片段惊醒;一次短暂的沉默就能共享那份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疏离。
他们依旧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但话题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那三小时的“空白”也避开了关于婚礼、葬礼、民国旧事的一切。
王胖子会努力讲些网上看来的新段子林辰会配合地吐槽叶知秋偶尔会就某个学术问题发表看法营造出一种近乎刻意的“正常”。
※※※※※※ 周末如期而至。
按照计划他们踏上了前往老仓山的路。
没有告知家人具体去向只说是同学间普通的郊游踏青。
老仓山位于城市边缘大部分区域已被规划为现代公墓整齐的墓碑和松柏显得肃穆而规整。
但他们根据叶知秋查到的零星信息和那位老学者的提示绕开了主墓区向着更深处、更荒僻的后山走去。
越往里走人工修缮的痕迹越少。
杂乱的灌木丛生几乎掩盖了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小径。
空气变得潮湿而沉寂连鸟鸣声都稀疏下来。
阳光被浓密的树荫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
这里散落着的是些早已无人祭扫的荒冢。
有些只剩下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包上面覆盖着枯黄的落叶;有些墓碑残破不堪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模糊难辨只能勉强认出“先考”、“先妣”等字样名讳早已湮没在时光里。
气氛不由自主地变得凝重。
王胖子紧紧跟在林辰身边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手里拎着的袋子里装着他们准备的香烛和纸钱。
叶知秋拿出手机对照着之前记录的可能方位仔细辨认着那些残碑上的信息试图找到与“柳”、“陈”相关的蛛丝马迹。
但希望渺茫如同大海捞针。
林辰则沉默地走在最后。
他的左臂自踏入这片区域开始那冰冷的感觉得到了奇异的缓解不再那么刺骨反而像是……融入了一种同源的环境?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微妙的感觉——一些模糊的、破碎的、充满了悲伤、愤怒、茫然……的情绪碎片如同无线电干扰信号般隐隐约约地试图侵入他的感知。
它们太微弱太杂乱无法形成具体的画面或信息只是让他心情愈发沉重。
他们找到一片相对开阔、看起来年代尤为久远的坟地区域。
这里荒草齐腰墓碑东倒西歪一派彻底的死寂与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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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当深渊回响时我在对校花说烂话第70章 日常的裂隙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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