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梅枝间碎成银斑陆昭藏在袖中的纸片被风掀起半角井中二字像一根细针精准扎进苏晚竹记忆里。
她望着他指尖未擦净的墨渍——那是方才翻查军册时沾的喉间突然泛起酸涩。
五年前母亲坠井前攥着她的手说找王嬷嬷可王嬷嬷早被周氏发卖去了海外;如今这张图纸上的井中莫不是母亲当年留下的另一条线索? 给我。
她伸出手腕间银铃轻响与记忆里母亲戴的那串珍珠铃音重叠。
陆昭没急着递反而借着月光看清她眼底的灼意这才摊开掌心。
纸片边缘有焦痕显然被青面鬼藏在极隐秘处展开后是歪扭的线条——苏晚竹一眼认出那是苏家后山废弃花园的布局。
母亲从前总说那里的木香比前院的桂花香得干净。
她指尖抚过图纸上圈着的小井声音发颤她常去井边折木樨说要晒了给我做糖蒸酥酪......尾音消散在风里她突然攥紧图纸我要找红绫。
红绫?陆昭挑眉飞鱼服银线在月光下泛冷苏夫人的旧侍女?我查过苏家旧仆名册她十年前就告老如今住在西角门的柴房院。
苏晚竹转身时发间珠钗轻晃发梢还沾着妆台的香灰。
柴房院的门虚掩着门缝漏出昏黄烛火照见门楣上褪色的安字——那是母亲亲手写的说要给贴身侍女一个安心处。
推门的声响惊得屋内老妇一颤。
她正趴在炕边补衣裳抬头时皱纹里浸着泪:像真像......枯瘦的手抚过苏晚竹的脸指甲盖还沾着靛蓝染渍夫人当年也是这样的眼尾笑起来像月牙儿。
苏晚竹喉头发紧握住那双手:红绫姨我娘...... 莫提夫人!老妇突然剧烈咳嗽从炕席下摸出个油布包夫人走的那晚塞给我这个说'若阿竹能回来便交给她'。
油布层层剥开露出本皮面发黑的手札封皮上苏阮二字是母亲的簪花小楷。
翻到最后一页时苏晚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墨迹已晕开却仍能辨出:井中石兽眼机关左旋三匝。
阿竹娘对不起你那些'克夫'的谣言是有人在你嫁衣里下了催魂散...... 催魂散?陆昭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绣春刀未鞘那是荒星黑市才有的禁药能让人产生幻觉误判脉象。
他望着苏晚竹发白的指尖伸手覆上她手背现在去井边? 后山的夜雾裹着木樨香。
废弃花园的井台爬满青苔石兽眼被岁月磨得发亮。
苏晚竹按手札指示将左手食指探进石兽左眼逆时针转了三圈——石缝里传来咔嗒轻响井壁竟缓缓裂开道缝隙。
陆昭先一步举灯进去刀光划破密室的霉味:小心台阶。
他的飞鱼服扫过潮湿的石壁照亮墙根的陶罐这里存过药材味道像...... 影蛛液。
苏晚竹突然顿住盯着墙角木匣。
那是母亲陪嫁的檀木匣锁孔里插着半枚银钥匙——与她颈间挂的半枚严丝合缝。
咔的一声木匣开了。
两封信笺躺在褪色的锦缎上一封是母亲的字迹:阿竹若你看到这信定要当心周氏......另一封的墨迹更浓开头便是明远兄台亲启末尾盖着周氏的私印。
最底层的青瓷瓶倒了残留的液体泛着幽蓝。
陆昭用刀尖挑起信笺突然皱眉:这味道...... 苏晚竹指尖微颤缓缓念出第二封信最后一句:今夜子时夫人必因'影蛛液...... 密室的风突然灌进来吹灭了陆昭手中的灯。
黑暗里苏晚竹摸到颈间的银钥匙凉意顺着锁骨爬进心脏——原来当年母亲坠井根本不是意外。
密室里的霉味突然被血腥味冲淡。
苏晚竹念完最后一个字时喉间像塞了块烧红的炭——早产二字在耳中嗡嗡作响她想起五岁那年母亲抱着她看月亮说等弟弟出生要给他做虎头鞋;想起八岁时母亲咳得直不起腰周氏端着补药假惺惺说夫人可要保重身子;想起坠井那晚她被嬷嬷拖走时母亲沾血的手还在井边抓出半道血痕。
原来那不是意外是有人往她安胎药里下了影蛛液让她在暴雨夜疼得撞开窗滚下井台。
阿竹。
陆昭的手掌覆上她发颤的手腕指腹蹭过她腕间银铃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
他的体温透过飞鱼服的银线渗进来声音低得像沾了蜜:周氏的私印、她亲笔写的信、这半瓶影蛛液足够让她跪在祠堂里认下三条人命——你母亲、未出世的弟弟还有被她推去顶灾的三个死士。
他话音未落密室石门突然发出吱呀轻响。
苏晚竹瞳孔骤缩——这门从内部反锁除非有人知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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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29章 密室寻踪红绫残卷掀惊雷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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