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烛火被穿堂风刮得忽明忽暗赵明远的手指还在抽搐青紫色的血管像蜈蚣般爬满手背。
医官的银针扎进他腕间“内关穴”黑血顺着针孔渗出在白瓷盘里凝成浑浊的珠。
“陆大人”医官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毒像是赤鳞蛛的毒液但寻常赤鳞蛛毒发作没这么快——”他指了指赵明远脖颈处的青斑“倒像是掺了荒星沙蝰的唾液双重毒性绞着攻心。
” 陆昭的指尖在飞鱼服金线纹路上轻轻叩着目光扫过赵明远扭曲的脸。
昨夜在祠堂外他亲眼看见苏晚竹被赵明远掐住肩膀那指甲缝里的黑泥和此刻从赵明远血管里渗出来的毒颜色竟分毫不差。
“苏家祠堂的密档”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玉“我要调阅。
” 医馆外的仆役跑得跌跌撞撞管家苏全的青衫下摆沾着泥点站在陆昭面前直搓手:“陆大人祠堂密档是族中禁忌……” “赵明远中毒前在祠堂里喊什么?”陆昭的拇指碾过腰间绣春刀的吞口“他说‘当年的事’说‘苏三夫人’。
”他忽然笑了眉峰却没动“苏管家该知道锦衣卫查案若真要翻旧账——” 苏全的喉结动了动。
二十年前三夫人暴毙的案子他当时不过是个外院杂役却也记得那夜祠堂的香烧得格外浓三夫人房里的丫头被发卖得干干净净。
他低头时瞥见陆昭靴底沾着的泥正是祠堂后巷的青灰心下猛地一沉——看来这位锦衣卫千户早就在查苏家旧案了。
“小的这就去取钥匙。
”他弓着背退出门袖口擦过门框时一片碎纸片落在地上——是方才翻找钥匙时从袖中抖落的半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密室暗格”四个字。
子时三刻祠堂的琉璃瓦上落了层薄霜。
苏晚竹贴着影壁挪步荒星五年的生存经验让她的脚步轻得像片叶。
她记得今早给厨房小桃塞的桂花糖那丫头红着脸说:“三小姐我前日打扫祠堂见老族谱第三本的书脊有些松像是藏了东西……” 檀香混着霉味钻进鼻腔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幽蓝的光映着供桌上的牌位——苏老太爷、苏老太太还有母亲的牌位“苏门林氏”四个字被擦得发亮却连个“夫人”的后缀都没有。
“母亲”她对着牌位轻轻说火折子的光在眼尾晃出星子“女儿来给您讨个公道。
” 第三本族谱比旁的厚些她指尖顺着书脊摸过去果然触到道极细的裂缝。
指甲一挑泛黄的纸页“刷”地散开露出夹层里半块染血的绢帕和一封被蜡封的信。
绢帕上的并蒂莲绣得歪歪扭扭是她十岁那年偷拿母亲的绣绷学的。
信笺展开时霉味里突然漫开淡淡沉水香——是母亲常用的香粉味。
“晚竹吾女:” 字迹清瘦却带着她熟悉的温度“若你能见到这信必是周氏那毒妇的阴谋败落了。
二十年前我在血玉里发现赵明远私通外邦的密信他便串通周氏在我茶里下了慢性毒……” 苏晚竹的指尖在“慢性毒”三个字上顿住记忆突然涌上来——母亲临终前总说心口疼却笑着给她塞蜜饯说“等阿竹长大娘就不疼了”。
原来不是不疼是疼到连哭都不敢怕女儿跟着伤心。
“……他们说你克夫是拿你当挡箭牌。
阿竹娘对不起你没能护着你长大……” 最后几个字晕开一片墨迹像是泪水洇的。
苏晚竹把信贴在脸颊上凉丝丝的像母亲临终前摸她脸的手。
窗外的月亮突然破了云清光漫进来照见信末的日期——正是母亲暴毙前三天。
“啪嗒。
” 眼泪砸在信纸上洇开个小团。
她慌忙用袖子擦却越擦越湿直到听见院外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才猛地惊醒把信和绢帕重新塞回族谱夹层又仔细把书脊按平。
第二日晌午陆昭的青竹伞立在苏晚竹院门口。
他袖中惯常的糖纸声没响反而摸出个檀木匣:“今早苏管家送了祠堂钥匙我让人抄了族谱。
” 苏晚竹把染血的信笺递过去时他的指节顿了顿——信上的字迹和二十年前三夫人的陪嫁丫头口供里的笔迹分毫不差。
“我要在祠堂当众宣读这封信。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砸进深潭的石头“请所有长老、族人都来包括周氏、苏怜月。
” 陆昭望着她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需要锦衣卫做什么?” “守住祠堂的门”她攥紧信笺“别让任何人中途离场。
” 祠堂的铜兽首门环被擦得发亮仆役们提着灯笼来回奔走把偏厅的椅子摆得整整齐齐。
苏晚竹站在供桌前望着母亲的牌位将信笺折成小方块放进怀里最贴胸的位置。
夜风掀起门帘吹得烛火摇晃。
她摸了摸心口的信那里还留着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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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20章 旧账重提祠堂密档掀翻天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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