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梁天监十六年(公元517年)建康城(今南京)的琅琊徐府内红绸如霞彩仗连绵。
十六岁的徐昭佩身着绣着“鸳鸯戏莲”的婚服头戴金步摇在侍女的搀扶下踏上迎亲的马车。
车外鼓乐喧天围观的百姓踮足张望——这桩婚事牵动着整个梁朝的朝堂神经。
徐昭佩出身的“琅琊徐氏”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顶级门阀。
自东晋以来徐家世代为官先祖徐羡之曾辅佐刘裕建立刘宋王朝官至司徒;父亲徐绲时任梁朝侍中、信武将军手握京畿兵权。
而她的夫君是梁武帝萧衍的第七子时年十七岁的湘东王萧绎。
这场婚姻是典型的门阀与皇族的政治联姻徐、萧两家各取所需:梁武帝需借琅琊徐氏的势力稳固江南士族的支持徐绲则希望通过联姻让家族在梁朝的权力格局中更进一步。
迎亲的队伍行至湘东王府时萧绎早已等候在府门前。
这位未来的梁元帝此时虽只是藩王却已显露出文人的清傲与敏感。
他自幼聪慧博览群书精通书法、绘画与诗文着有《金楼子》传世;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因幼时患病一眼失明身形也较常人瘦弱。
当徐昭佩的花轿落地他亲自上前掀开车帘目光落在新娘身上时眼中却并无新婚的喜悦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徐昭佩低头行礼余光瞥见萧绎那只被眼罩遮住的眼睛心头微微一沉。
她自幼在徐府长大见惯了门阀子弟的俊朗风流虽知萧绎才华横溢却难掩对其外貌缺陷的介意。
而萧绎对这位出身名门的王妃也有着复杂的情绪:他依赖琅琊徐氏的势力却又反感门阀女子自带的优越感。
两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疏离的种子。
新婚之夜红烛高燃映照着满室的喜庆却暖不透两人间的隔阂。
萧绎坐在案前自顾自地翻阅着《左传》对坐在床沿的徐昭佩不闻不问。
徐昭佩强压下心中的委屈主动起身为他斟酒:“殿下今日是你我成婚之日何不饮一杯合卺酒?”萧绎抬眼淡淡道:“王妃出身名门想必精通诗书不如与本王论一论《诗经》中的‘桃夭’篇?”他刻意避开“夫妻”“情爱”等话题只以文人的身份与她对话仿佛眼前的女子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朝堂上的同僚。
徐昭佩虽自幼熟读诗书却不喜这般刻意的刁难。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带着几分傲气:“‘桃夭’讲的是女子出嫁宜其室家。
但臣妾以为夫妻之道贵在相知而非仅论诗文。
殿下若只愿与臣妾谈书论画何不召王府的文人清客来?”萧绎闻言脸色微沉将书卷重重合上:“王妃倒是直率。
只是本王素来不喜矫揉造作但愿王妃日后能谨守妇道莫要丢了琅琊徐氏的脸面。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新房留下徐昭佩独对摇曳的红烛泪水无声地浸湿了锦被。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压抑。
湘东王府规制宏大却冷清得像座牢笼。
萧绎常年在外游历或处理藩地事务即便在府中也多是与幕僚们谈诗论文极少踏入徐昭佩的寝殿。
徐昭佩出身将门性格本就刚烈爽朗受不了这般冷遇。
她曾试图主动示好为萧绎整理书房为他缝制冬衣却都被他冷淡回绝。
一次萧绎生病徐昭佩亲自熬了汤药送去他却当着众人的面说:“王妃贵为门阀之女何须做此粗活?让下人来便是。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徐昭佩的心里——他并非不懂她的心意只是不愿接受罢了。
彼时的梁朝正值鼎盛时期。
梁武帝萧衍沉迷佛教在建康修建了大量寺庙“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景象正是此时的写照。
但表面的繁华下隐藏着深刻的危机:皇族与门阀之间的权力斗争日益激烈地方藩王拥兵自重北方的北魏分裂为东魏、西魏对梁朝虎视眈眈。
徐昭佩身处王府虽不直接参与朝政却也能从府中幕僚的议论、父亲徐绲的书信中感受到朝堂的暗流涌动。
她知道自己的婚姻不仅关乎个人幸福更关乎家族的荣辱因此即便心中不满也只能暂时隐忍。
梁普通七年(公元526年)萧绎被梁武帝任命为荆州刺史镇守江陵(今湖北荆州)。
江陵是梁朝的西部重镇扼守长江中游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徐昭佩随萧绎前往江陵离开了繁华的建康也离开了熟悉的家族势力范围。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她与萧绎的关系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发紧张。
此时的萧绎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藩王。
他在荆州广纳贤才整顿吏治势力日渐壮大同时也变得更加自负与多疑。
他因独眼而自卑却又极度渴望他人的认可尤其忌讳别人提及他的外貌缺陷。
而徐昭佩在常年的冷遇中那份隐忍已久的怨气终于开始爆发。
一日萧绎处理完政务心血来潮想去徐昭佩的寝殿坐坐。
侍女提前通报徐昭佩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整理妆容、盛装迎接反而只在脸上化了半面妆——左脸敷粉描眉右脸则素面朝天甚至故意露出几分憔悴。
萧绎踏入殿中见她这般模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用意脸色瞬间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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