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被放大了数倍的、令人心悸的特写。
液晶屏幕上刘庆华的手因为失血和死亡的僵硬而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蜡白色。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青筋虬结像干涸的河床。
这只手本该是握着手术刀在方寸之间与死神争夺生命的手此刻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攥住了自己的命运。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那指缝间。
汗水、血污、还有从高空坠落时沾染的尘土将那一小角纸片浸染得面目全非。
它皱巴巴地嵌在食指和拇指的缝隙里像一个溺水者最后的呼救无声却撕心裂肺。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风声、远处车辆的鸣笛声、警戒线外人群的议论声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林正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张静止的、充满了死亡张力的照片。
他的脑海中系统面板上那行冰冷的文字再次浮现:【死亡被伪装成因工作压力巨大而跳楼自杀。
】 伪装。
林正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如果真的是绝望自尽一个人怎么会、又怎么可能用如此大的力气在自己手里攥紧一张纸?这根本不是一个寻死之人该有的姿态这是在传递情报是在留下火种。
这是刘庆华那个固执得像石头的技术官僚在生命最后一刻用自己的身体写下的最后一份报告。
“不能动。
”赵东来最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在没有完成全部现场痕迹固定之前移动死者是大忌。
” 他说的是规矩是程序。
年轻的法医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认同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焦急和不甘。
他知道规矩但他也知道这只手里攥着的很可能就是解开这起“自杀”案谜团的钥匙。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林正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敲在众人心上。
他从台阶上站起身走到赵东来身边目光没有看赵东来而是看着那名年轻的法医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尊重“我不是在命令你们我是在请求你们。
这个人用命换来了这张纸条。
我们多等一分钟他就多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多躺一分钟那张纸条也就多一分被破坏的风险。
” 他伸手指了指天上此刻太阳已经升起光线变得愈发强烈。
“温度、湿度、空气流动……你们比我更专业。
我只知道夜长梦多。
” 赵东来深深地看了林正一眼。
他从警多年见过太多指手画脚的外行领导。
那些人只知道催促、施压用官帽子压人。
可林正不一样。
他讲道理也讲人情。
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受害者家属”和“报案人”的位置上用一种近乎悲壮的逻辑请求他们打破常规。
这让赵东来无法拒绝。
因为林正说的每一个字都站在“理”上更站在“人性”上。
赵东来沉默了片刻终于做出了决断。
他转过身对那名年轻法医和另一位资深的痕迹专家沉声说道:“老张小王你们两个亲自来。
清空周围打开执法记录仪全程录像。
用最稳妥的办法把东西取出来。
” “是!”两名法医精神一振立刻行动起来。
一个临时的、由勘查箱和白布搭成的小型隔离区迅速被建立起来将那具尸体和两名法医笼罩其中。
其余的警察则自觉地扩大了包围圈背对着中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为这次非同寻常的“现场取证”提供最高级别的警戒。
周毅站在外围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看着林正和赵东来并肩站立像两尊门神守在那个小小的隔离区外。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隔离区里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这种极致的安静反而让等待变得愈发煎熬。
周毅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不敢想象那张纸条上会写着什么更不敢想象一旦那上面的内容被揭开会在春江市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终于隔离区的白布被掀开一角。
年轻的法医走了出来他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后的疲惫。
他的手上戴着两层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透明的物证袋。
袋子里那张从死者指缝间取出的纸条安静地躺着。
它已经被初步展开但因为被血水和汗水浸泡过依旧皱得像一团咸菜干。
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是用一种很细的笔尖写就的。
赵东来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对身后的技术人员招了招手。
“便携式光源高倍放大镜拿过来。
” 设备很快被递上。
赵东来亲自接过物证袋在充足的光源下举起放大镜凑了过去。
林正也凑了过去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止。
纸条很小似乎是从某个笔记本上匆忙撕下来的一角。
上面的字写得很急笔画潦草甚至有些颤抖可以想象出书写者当时是何等的仓促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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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亨通第228章 指缝间的遗书一串带血的密码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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