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公堂肃杀凝冰。
“明镜高悬”匾额下陆明渊一身绯红官袍端坐如岳。
惊堂木一声脆响震得堂下诸人心头一颤。
“带人犯赵世荣!”陆明渊声音冷冽穿透寂静。
镣铐叮当赵世荣被两名衙役拖拽而入。
他面色死灰左肩裹着厚厚布带隐隐渗出血迹那是雷震铁拳留下的印记。
昔日富家公子气度荡然无存只剩一具被仇恨抽空、被绝望压垮的躯壳。
他目光呆滞直挺挺跪在冰冷青砖上对周遭一切恍若未闻。
陆明渊目光如寒潭深水扫过堂下。
王有德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雷震抱臂立于侧铜铃大眼警惕地盯着赵世荣。
沈清漪安静地站在稍后位置月白衣裙纤尘不染沉静如水中映月。
玲珑在她身侧好奇又带着一丝快意地看着堂下。
角落阴影里柳如眉独自站着。
她今日难得安静一身素净的藕荷色衣裙脸上脂粉未施眼圈红肿未消精心描画的眉眼间只剩一片死寂的茫然和未干的泪痕。
她死死盯着赵世荣的背影又看看端坐高堂、绯红官袍威严迫人的陆明渊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赵世荣!”陆明渊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清晰地在肃穆的公堂中回荡“鸩杀生父伪造田契焚迹灭证人证物证铁案如山!依《大明律》弑父者凌迟处死枭首示众!” “凌迟”二字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王有德身子一抖。
雷震眼神更厉。
玲珑下意识捂住了嘴。
沈清漪眼睫微垂轻轻捻动袖中一枚银针似在平复心绪。
赵世荣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这两个字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不再辩驳不再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败风箱般的绝望喘息肩膀剧烈耸动却流不出一滴泪。
杀母之仇得报的快意早已被弑父的罪孽和即将到来的酷刑碾得粉碎只剩一片死寂的废墟。
“判!”陆明渊不再看他惊堂木再拍“秋后处决!押入死牢!” 衙役上前拖起烂泥般的赵世荣。
镣铐拖地的刺耳声响是他走向地狱的丧钟。
死寂重新笼罩公堂比之前更沉更重。
陆明渊的目光缓缓移向角落那片阴影。
“柳如眉。
” 柳如眉浑身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茫然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对上陆明渊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眸子。
“你…”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残留的哭腔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的希冀“你…真的…要杀他?” 陆明渊看着她泪痕狼藉的脸看着她眼中那点摇摇欲坠的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声音平稳、清晰如同宣读天条律令不带一丝个人情感: “法理之前无分亲疏。
” 八个字冰冷如铁砸碎了柳如眉眼中最后一点微光。
她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绯红官袍下那张清俊却如覆寒霜的脸。
那张脸曾是她少女怀春时全部的念想是她跋扈骄纵的底气。
可此刻却陌生得可怕。
法理?亲疏?在他眼里她柳如眉的痴心赵世荣的性命都抵不过那冰冷的“法理”二字! 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好…好一个法理…好一个无分亲疏…”她喃喃着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利“陆明渊!你好狠的心!” 她猛地低头手指颤抖着死死攥住腰间悬挂的那块系着红绳、早已布满裂痕的羊脂玉佩——那是陆明渊幼时随手所赠却被她珍藏至今视为定情信物。
“你看!”她用力将玉佩扯下高高举起晶莹剔透的玉身在公堂肃穆的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裂痕刺眼。
“这是你给的!你小时候给的!你说过…你说过…”她哽咽着后面的话被汹涌的泪水堵在喉咙里说不下去。
陆明渊的目光在那块熟悉的玉佩上停留一瞬。
裂痕如同丑陋的伤疤刻在他早已模糊的童年记忆里。
他眼中没有半分波澜没有愧疚没有怀念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柳小姐”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儿戏之言何必当真。
” “儿戏…之言?”柳如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耳光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她死死盯着陆明渊看着他眼中那片冰冷的漠然看着他对那块承载了她所有痴念的玉佩视若无睹。
原来…她视若珍宝的过往她刻骨铭心的痴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儿戏? “啪嗒!” 晶莹的玉佩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这一次没有清脆的碎裂声。
它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裂痕交错像她彻底碎裂的心。
柳如眉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块碎玉又猛地抬头看向陆明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巨大的羞辱和绝望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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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红妆断案我与状元大人的探案日第13章 公堂明正典刑日青梅含泪断妄念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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