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陈伯笑呵呵地说要去云南玩半个月。
一周后一楼走廊飘出若有若无的臭味像死老鼠。
十天后凌晨三点陈伯挨家挨户敲门收租声音僵硬脸色发青。
又过半个月恶臭浓得化不开警察破门而入——陈伯躺在床上尸体高度腐烂法医说死亡时间至少一个月。
可他明明半个月前才收过租。
——— 陈伯拖着那个印着“云南旅游”字迹都已有些剥落的旧行李箱走出他那间位于这栋六层老旧公寓一楼、同时也是他自家住所的房门时王磊正叼着烟在门口电动车上捣鼓着刹车片。
七月的午后阳光被密集的楼宇切割得支离破碎投在这条终年不见干爽的背阴小巷里只剩下闷热和蝉鸣。
“哟陈伯真出去潇洒啊?”王磊吐出一口烟圈咧着嘴笑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
他是三楼租客跑外卖的嗓门大人也活络在这栋楼里住了快两年跟陈伯算是挺熟络。
陈伯停下脚步花白的头发梳得还算整齐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灰色短袖衬衫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不少在昏暗的楼道里那双平时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竟难得地闪着光。
“是啊是啊去云南!跟个老年团双飞半个月!” 他有些费力地提了提那个看起来不小的行李箱箱轮碾过不平的水泥地面发出咔哒的声响“年轻时候就想去喽玉龙雪山洱海……总算逮着机会孩子们出的钱。
” 他语气里带着自豪也有一丝如释重负。
“可以啊您老!好好玩拍点照片回来看看!”王磊竖起大拇指真心替这孤零零的老头高兴。
“放心房租我回来再收!都给我记着呢一个跑不了!”陈伯笑呵呵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指了指楼上那眼神扫过斑驳的楼梯扶手仿佛能穿透楼板看到每一户租客。
然后他不再多言拖着箱子步履虽不算轻快却带着一种奔赴期待的劲儿一步步走出了这栋终年弥漫着潮湿。
这栋楼位置偏租金便宜住的多是些为生活奔波的年轻人或者一些图清静的老人。
陈伯老伴去得早儿女在外地一个人守着这栋父辈传下来的老楼靠租金过活人挺和善收租时偶尔会迟几天也不催太紧就是有时候有点老小孩的固执比如坚持用笔记本手写记账反对租客在楼道里放太多私人物品。
日子一天天过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直到大约一周后。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住二楼的李梅。
她是个自由撰稿人昼伏夜出对气味格外敏感。
那天晚上她下楼扔垃圾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拐角就隐隐嗅到一股味道。
说不上来有点像食物馊了又有点像死老鼠。
很淡若有若无地飘在空气里混着老楼本身固有的潮湿气和各家各户飘出的油烟味像一根细小的针刺探着人的鼻腔。
她皱了皱眉用手在鼻前扇了扇没太在意。
老房子了有死老鼠钻在哪个犄角旮旯太正常不过也许过几天陈伯回来就处理了。
又过了几天那味道似乎浓了一些并且带上了一丝甜腻的、令人不安的底色连住四楼、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族张倩都注意到了。
她晚上回来在一楼掏钥匙开门禁时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加快动作。
“陈伯是不是走的时候忘了丢垃圾啊?或者冰箱坏了?”她在租客的小微信群里问了一句后面跟了个捂鼻的表情。
“可能吧死老鼠味好几天了好像越来越浓了。
”李梅回复她窗台上的薄荷草这几天都有些蔫蔫的。
“等陈伯回来让他好好打扫下这味儿太上头了我回家都得跑着上楼。
”王磊也冒泡他每天上下楼次数多感受更深。
没人把这点异味太当回事。
老楼的卫生状况大家都心里有数何况房东本人不在家。
变故发生在陈伯“旅游”离开后的第十天。
那天凌晨大概三点左右。
万籁俱寂连夜虫都仿佛噤声。
张倩被一阵沉重、缓慢却又异常清晰的敲门声惊醒。
咚……咚……咚…… 声音不大但在这极致的安静中每一声都像直接敲在耳膜上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固执。
不是敲她的门声音来自楼下。
在这该沉睡的时刻这敲门声显得格外瘆人。
她心脏莫名一紧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浑身的汗毛都微微立起。
然后她听到了陈伯的声音。
“小张睡了吗?收房租了。
” 那声音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沙哑变得干涩、僵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张倩心里猛地一沉陈伯回来了? 这大半夜的收租?而且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感冒了?还是累坏了? 她没敢应声也没开门甚至不敢开灯。
只听见那脚步声沉重地挪动像是拖着什么重物在空旷的楼道里产生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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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百鬼事录第44章 半夜收租1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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