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邸的主卧。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室内只开着一盏光线极其柔和的壁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熏香那是医疗官调配的用以安抚神经、帮助睡眠。
白羽的状态如同冬眠的蝶跌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身体的寒冷仿佛从骨髓深处渗出。
即使在恒温的环境里穿着厚厚的绒袜裹着最轻柔温暖的羽绒被她的手脚依旧冰凉得像玉。
那种冷不是外界温度可以轻易驱散的更像是生命力过度透支后核心炉火熄灭带来的内寒。
嗜睡成了她身体最本能的逃避和自救。
她会长时间地蜷缩在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里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绒毯中发呆。
更多的时候她将自己深深埋在主卧那张宽大的床上厚厚的羽绒被几乎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只露出一点苍白的额头和散落的长发。
这种睡眠并非安宁睡梦中白羽眉头时常紧蹙长长的睫毛下偶尔会渗出冰冷的泪珠。
有时她会无声地发抖仿佛在梦中再次经历那场冰冷刺骨的失去。
君凛常常半夜惊醒感觉到怀中身体的冰冷和细微的战栗他会立刻将她更紧地嵌入自己滚烫的胸膛用身体像一个恒温的火炉固执地捂着她冰凉的手脚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无声地陪伴着。
更令人心焦的是她的沉默。
那个曾经清冷但言辞清晰、偶尔带着狡黠的总教官仿佛被巨大的悲伤和疲惫夺走了声音。
她变得寡言少语有时君凛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告诉她一天中发生的无关紧要的小事或是询问她想吃些什么得到的往往是漫长的空白。
君凛会耐心地等待。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常常空茫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并不催促只是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皮肤安静地等待着。
十秒二十秒甚至更久……然后她会像是从很深的水底费力地浮上来眼睫微微颤动一下目光缓缓聚焦看向他再极其轻微地点点头或者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有时她甚至会忘记刚刚听到了什么眼神里掠过一丝迷茫和歉意。
这种迟滞的反应像钝刀一样切割着君凛的心。
但他从未流露出半分不耐。
每一次等待他都平静而专注;每一次回应无论多么微弱他都如同珍宝般珍惜并用温和的话语接续下去不让谈话的链条断裂。
他成了她与世界之间最耐心的翻译和最坚实的桥梁。
当她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飘落的树叶时他会走过去默默地坐在她身边将一条更厚的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拿起一本她曾经喜爱的诗集用低沉平缓的语调慢慢地朗读给她听并不在意她是否真的在听。
当她在餐桌上对着精心准备的营养餐食发呆迟迟不肯动筷时他会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口温热的汤吹凉递到她唇边轻声说:“羽儿尝尝这个炖了很久很香。
” 等她缓慢地张开嘴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娃娃一样咽下去。
当深夜她在噩梦中无声地颤抖呜咽时他会立刻醒来将她冰凉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嘘…是梦只是梦…我在这里……我们很安全……” 直到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冰冷的泪水打湿他的睡衣呼吸重新变得绵长低缓。
军区的事务并未停摆核心的军务在君凛简洁高效的指令下运转将领们以更高的默契和责任感维系着防线的稳固。
所有需要白羽过目或签发的文件都被君凛严格筛选只留下最核心、最无法替代的部分。
他会坐在她的床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用最简洁平和的语气向她解释文件的内容然后耐心等待她极其轻微的点头示意——那是她仅存的、仍在运转的意志对责任的回应。
日子在沉默、寒冷和漫长的等待回应中缓慢爬行。
外界的一切喧嚣仿佛都被隔绝了。
君凛的世界缩小到只有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那偶尔聚焦又涣散的眼神以及那份需要他用全部生命去填补的巨大空洞。
他知道她的灵魂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几乎沉没的小船正在冰冷的海底艰难地修补着破损的船体。
他无法代替她承受那份失去的剧痛和深深的自责但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如同深海般稳定、温暖、永不枯竭的守护化作这片海域最坚实的锚地和最明亮的灯塔。
他在等待。
等待她的身体一点点寻回丢失的温度。
等待她的精神从那无边无际的疲惫深渊里一点点积攒起重新浮出水面的力量。
等待她的目光重新燃起一丝属于她自己生命的微光。
有一天白羽在君凛怀中沉沉睡去呼吸比往日平稳些许。
君凛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份难得的安宁通过双重链接的微弱感应他的意识如同小心翼翼的潜行者终于再次踏入了属于他和白羽的共同精神图景。
眼前的世界一片肃杀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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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献祭的向导第164章 冰封的精神图景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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