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指尖抵着琴匣边缘步履未停。
青霜递来的纸条还藏在袖中墨迹未干的“安魂香”三字如针刺在她心头。
她没有回江南旧居也没有赴慈云寺而是沿着王府西侧小径缓行。
玄影已在角门等候黑袍裹身无声引路。
密道幽深石壁冷硬唯有足音轻叩。
行至尽头一道铁门半启烛光自缝中渗出映在她裙裾上如碎金浮动。
门内有人等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已备好。
萧景珩立于案前未着王袍仅披玄色暗纹长衫袖口微卷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他正摊开一张泛黄舆图指尖停在北境三关之间。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目光沉静:“你来了。
” 谢昭宁未应只将琴匣置于膝上手指贴弦。
她不急于问话也不靠近而是以《锐音曲》前奏悄然探入空气。
琴音极细几不可闻却如丝线般缠绕对方心绪——怒意清晰夹杂讥讽无伪装痕迹。
他的情绪像一把出鞘未尽的剑锋芒内敛却寒气逼人。
“我知你刚从沈墨白处得了些旧事碎片。
”萧景珩收回视线重落于地图“但真正的局不在过去在眼下。
” 谢昭宁终于开口声音平稳:“你说的局是指皇后与独孤漠?” 他点头指尖划过地图上三处要塞:“朔阳、雁回、临川。
这三地驻军近月调动频繁兵部报称‘防边患’可我派去的暗探回报——将领神志恍惚夜半常自语咒文营中焚香带腥气与独孤漠所用蛊术一致。
” 谢昭宁眉梢微动。
她曾在宫中嗅到那股气息藏于凤仪殿香炉深处混着龙涎与麝香若非养父教她辨香绝难察觉。
“他们借巫蛊控将制造外敌入侵假象。
”萧景珩声音低沉“一旦战火烧至京畿外围皇后便可奏请陛下立四皇子为储以‘临危受命’之名摄政。
届时朝堂清流皆成阻碍尽数可除。
” 谢昭宁沉默片刻指尖轻拨第五弦。
琴音微震似有回应。
她想起昨夜茶楼中沈墨白所言——顾氏遗音、谢家守钥、养父身份……那些线索如散珠此刻却被眼前这张地图串起一线。
“你为何信我?”她忽然问。
萧景珩抬眸:“因为你没问‘为何信你’而是直接质疑动机。
你怀疑一切包括我。
” 她不否认。
信任是奢侈之物尤其对她这般活在谎言夹缝中的人。
他转身从案底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密函递来:“这是我最信任的暗卫从独孤漠使者手中截下的。
信使藏身驿馆夹墙携带此信欲送往北境大营。
” 谢昭宁接过未拆。
她将手指贴于封口弹出一段极细微的《真言曲》音波。
琴音渗入纸面瞬间捕捉到书写者残留的情绪印记——狂热、忠诚、对“复辟”二字的执念如烙印深深刻入墨痕。
她抬眸:“这不是普通军报是誓约书。
” “所以这不是夺嫡。
”萧景珩声音冷峻“是政变。
” 室内一时寂静。
烛火摇曳映在两人之间光影交错如界河。
谢昭宁低头看着膝上琴匣指尖余音未散。
她想起六岁那夜的大火想起养父抱着她逃出城外时低声哼唱的曲调——那正是《心音谱》第一段旋律。
原来从那时起她便已卷入这场局。
“你何时开始查他们?”她问。
“十二岁。
”萧景珩答得干脆“父帅出征前夜曾对我说:‘若有一日边境无故起战必有人借刀杀人。
’五年后他死于通敌罪名而真正勾结外邦的是兵部尚书——皇后兄长。
” 谢昭宁呼吸微滞。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扮作纨绔为何隐忍多年。
权力之下真相往往被埋得最深。
“那你为何现在拉我入局?”她再问。
“因为只有你能听懂那些声音。
”他看向她的琴“独孤漠用蛊控制人心靠的是音律共振。
而你能以琴音反向感知情绪波动甚至唤醒被压制的记忆。
你是唯一能识破他手段的人。
” 谢昭宁垂眸。
她从未想过《心音谱》不只是身世钥匙更是破局之刃。
“你不怕我利用你?”她轻声问。
“怕。
”他坦然“但我更怕错过唯一能并肩的人。
” 她抬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没有惯常的漫不经心也没有刻意掩饰的算计只有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清醒。
“你提合作已有两日。
”她说“可至今未说你要什么结局。
” “我要真相公之于世。
”他一字一句“我要萧家冤屈昭雪我要皇权不再凌驾于律法之上我要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记得他曾对天下许下的诺言。
” 谢昭宁指尖微颤。
她忽然意识到他所求并非权位而是秩序的重建。
“若陛下不愿?”她问。
“那便由我来改。
”他说得平静却重若千钧。
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谢昭宁缓缓抚过琴弦一段极轻的旋律流转而出是《静心曲》的起调。
她不是在安抚自己而是在确认——他的心跳依旧平稳无一丝慌乱或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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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琴音破局嫡女逆袭成王妃第119章 王府密室景珩谈阴谋局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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