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铁礼部尚书的密奏在清明司暗阁中静静躺着封皮上的私印泛着幽光左下角那行小字——“原件恐动摇国本宜速封存太庙”——像一根细针无声刺入人心。
线清立于铜镜前指尖轻抚奏折边缘命丝缠绕而出三重虚影层层叠现:第一层是社稷安危第二层是皇权正统第三层却是赤裸裸的恐惧——只要那纸还在皇帝就还是‘天悬’。
她眸光微冷未动怒也未驳斥只将奏折轻轻一展悬于镜前。
铜镜无风自动表面如水波荡漾。
子时整月华倾泻而入照得镜面忽明忽暗。
画面浮现:礼部尚书独坐书房烛火摇曳他低声对心腹道:“若天下知帝王之位非天授而是篡夺者遗诏补录而成……谁还肯跪?谁还敢信?” 话音未落镜面骤然凝固。
次日清晨宫中惊传异事——那份密奏竟凭空消失乾清宫案头再现身时已牢牢贴于昭雪祠主碑背面墨迹渗入石纹缓缓化作血红四字: 你怕的不是乱是真相。
风穿祠堂纸角猎猎无人揭无人撕仿佛连鬼神都屏息。
与此同时冥途边界震荡微起。
断言盘坐结界之外禅杖轻颤感应地脉深处传来隐秘波动——不是怨魂躁动而是祖灵共鸣带着陈腐的威压与执念自皇陵方向蔓延而来。
他双目骤睁身形瞬移潜入地下龙脉暗道。
只见数名白发苍苍的宗室长老围坐祭坛身披古制玄袍手持玉圭口中诵着早已失传的《固运仪典》。
香火缭绕中一道由血脉与咒文织成的结界正在成型意图镇压清明司日益扩大的幽冥权柄。
“清明乱序逆天改命此乃取祸之道!”主祭长老低吼“唯有请回祖灵之力方能压制那‘判魂之律’护我大胤气运不坠!” 火盆燃起黄绸卷轴被缓缓投入其中——正是“遗诏备份”的复刻本金线绣边朱批犹存。
火焰腾空刹那异变陡生! 那卷文书竟不焚毁反而逆火而上如同被无形之手托举直冲云霄。
烈焰化金光撕裂夜幕如流星般坠入昭冤台碑心轰然炸开一片琉璃般的符文涟漪。
断言立于高处望着这一幕嘴角微扬低语如风:“她早就在上面种了‘真言契’——凡试图销毁者反助其归位。
” 他知道是谁布的局。
那个早已不在人间的名字在这一刻比任何帝王诏令更接近永恒。
消息传至皇宫时已是深夜。
萧玄策正在东宫废殿踱步手中紧握一枚残旧玉简——那是当年先帝临终前交予他的“遗诏原件”至今未曾公开。
他本欲焚之却又迟迟不敢点火。
内侍急报:“陛下清明司命线清求见。
” “宣。
”声音沙哑几近磨骨。
线清步入殿中素衣无尘神色如常却让整个空间瞬间沉寂。
萧玄策盯着她眼中风暴翻涌:“若朕亲手烧了这份遗诏……是不是就能保住最后一点体面?” 他问得艰难像是在乞求一个出口又像是在逼自己走向深渊。
线清不答。
她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枚晶石轻轻置于御案之上。
那是沈青梧留下的遗簪残片通体幽蓝流转着不属于人间的光。
晶石微震四个字缓缓浮现悬于半空冰冷而清晰: 你烧过吗? 帝王浑身一僵。
记忆如潮水倒灌—— 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在密室点燃火盆手中握着那份可能颠覆王朝正统的遗诏。
火苗窜起映在他年轻的脸上可就在即将投掷入火的一瞬他收手了。
他不敢。
因为他知道一旦烧了他就不再是“天命所归”的君王而是一个继承篡位者谎言的共犯。
从那以后他每晚都会梦见那团熄灭的火梦见自己站在空旷殿堂百官俯首却无人真心跪拜。
而现在这枚晶石告诉他:她从未阻止你烧因为她知道你根本不敢。
殿内死寂只有风穿过窗棂吹动帷帐如魂游荡。
良久萧玄策缓缓抬手指尖几乎触到晶石却又停住。
“她……到底想让朕变成什么?”他喃喃。
线清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如渊:“不是变成什么而是让您直面自己本来的模样——一个会犹豫、会软弱、会害怕失去权力的人。
而不是披着天命外衣的傀儡。
” 她顿了顿目光穿透黑暗落在帝王眼底最深的阴影处。
“真正的秩序不是靠谎言维系的安定而是明知真相仍选择前行。
” 说完她转身离去脚步轻得像一阵雾。
萧玄策独自立于殿中望着那枚晶石渐渐暗去心中某个坚不可摧的东西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而在清明寺深处线清回到密库抬头望向北方星空。
九颗幽光微闪的命星悄然排布隐隐呼应某种古老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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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408章 阎王爷也得看我脸色行事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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