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垮了。
这事儿才过了一天德胜街上那股子沸反盈天的劲儿还没散。
街头巷尾总有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堆压着嗓子唾沫横飞地嚼舌根。
“听说了么?京兆府那位顾大人天不亮就递牌子进宫说是要面呈太后!” 话还没说完一辆宫里用的青呢小车悄没声儿地就停在了云心堂门口。
车帘子一掀下来个面白无须的内官。
瞅着有四五十岁一双吊梢眼那目光阴沉沉地刮过来直叫人脸皮子生疼。
他后头跟了俩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捧着一卷明黄绸缎。
方才还嗡嗡作响的德胜街一下就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谁是云知夏?” 老公公一开口嗓音又尖又细直往人耳朵里钻搅得人脑仁儿疼。
云知夏正在后院搓洗药材听见动静擦了擦手上的水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她身上是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一头青丝就拿根木簪子松松地挽着。
老公公的眼珠子在她那身粗布裙上溜了一圈又在她发间的木簪上停了停嘴角往下撇了撇那股子轻蔑压根儿就懒得藏。
他清了清嗓子把调门拖得老长:“太后娘娘口谕——”“宣云氏知夏携驻颜秘方即刻入宫觐见!” “不得有误!” 这几个字砸下来云知夏胸口猛地一窒气都喘不匀了。
周遭偷摸瞧热闹的街坊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把脑袋缩回去大气也不敢喘。
太后。
驻颜秘方。
这两个词儿凑一块就是一道催命符。
云知夏的后背绷得死紧。
柳承业。
这狗东西手脚倒是快。
她脸上瞧不出什么波澜垂下眼帘膝盖一弯利利索索地跪了下去。
“民女云知夏接旨。
” 声音平平的听不出喜怒。
老公公扯了扯嘴角露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那卷口谕递了过来。
兰花指翘得老高生怕碰着她脏了自己的手。
“云小姐请吧。
” “太后娘娘可等着呢。
” “宫里的车驾就在外头候着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 云知夏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劳烦公公稍候片刻。
” “总不能穿着这身去面见太后冲撞了凤驾。
” 老公公那双眼睛眯了起来半晌才不耐烦地甩了甩拂尘。
“快去快回!” “咱家可没工夫在这儿耗!” 云知夏转身回后院时眼角余光轻轻一扫竟瞥见门楣上不知何时别着一片柳叶——那是顾晏尘府上的记号。
她心里一动趁着转身的当口不动声色地把柳叶给摘了下来。
柳叶背面用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字:“西偏殿有蛊慎入。
” 她手心一紧柳叶被紧紧捏进了掌中。
门刚闩上她脸上那点恭顺就褪了个一干二净。
还没等她喘匀这口气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从墙头翻落落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是靖王府的侍卫统领莫锋。
他捧着一个锦盒那张脸绷着黑沉沉的。
“云小姐。
” 莫锋把锦盒递过来语气又冷又硬。
“王爷让属下送来的。
” “王爷说宫中险恶万事小心。
” 云知夏的视线落在锦盒上没伸手。
萧珏…… 那个疯子。
当年那人心肠硬得很这会儿又来装什么好人? 她胸口堵得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我的事不劳他费心。
” 莫锋的脸更黑了干脆把锦盒往她怀里一塞。
“王爷的心意云小姐收下便是。
” 话音刚落人已经蹿上墙头一晃眼就不见了。
云知夏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块温润的玉佩。
她抿紧了唇到底还是把玉佩塞进了袖子深处。
指尖触到玉佩的暖意恍惚间五年前那个雪夜又浮现在眼前——他也是这样把暖好的药碗硬塞进她手里嘴里骂着“麻烦”耳朵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狠狠掐了下掌心:云知夏别再犯傻。
云小墨和云小暖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钻了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腿。
“娘亲我们跟你一起去!” 云小墨仰着小脸一副小大人的沉稳劲儿。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摊开来竟是副画得歪歪扭扭、却又异常精细的皇宫地图。
“娘亲别怕!” 小家伙指着地图上用朱笔标出的一条线跟献宝似的。
“我昨晚把那本破烂的《大乾京城舆图》都翻烂了!去太后寝宫不能走正路全是柳承业的眼线!得走这条小道正好能绕开他的人!” 他的小手指在地图上用力戳着眼睛亮得吓人。
“我还记着药圃的王花匠!上次给他孙子治过水痘他说欠我们个人情——这条道正好经过他的花房他肯定会帮我们打掩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第10章 想要驻颜方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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