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处的疼痛像钝刀子割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牵扯的闷痛。
洛斯扶着冰冷的金属门框看着那个“老顽童”像得胜将军一样抱着他那偷来的“珍宝”(虽然罐子已经放回去了但老头口袋里可塞得满满当当)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脚步轻快地溜出了房间。
好奇心压过了疼痛和谨慎。
洛斯深吸一口气忍着不适跟了上去。
穿过一条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草药味道的走廊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但还算整洁的露天小院。
午后的阳光被高耸的、布满管道和涂鸦的贫民窟建筑切割得支离破碎吝啬地洒下几片光斑。
院子里或坐或立着一些人他们大多穿着洗得发白的病号服神情各异共同点是都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残缺或异常。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僵硬地、如同提线木偶般练习着行走。
他的左臂和右腿是冰冷的金属义肢崭新的关节处还泛着金属光泽显然刚换上不久。
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关节摩擦的细微“咔哒”声和脸上因不协调而露出的痛苦表情。
另一个角落一个瘦弱的女人蜷缩在石凳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她的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前方对周遭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还有几个孩子脸上带着烧伤或畸形的痕迹在院子的边缘沉默地玩着几块磨得光滑的石子。
洛斯的目光扫过他们。
这些人无疑都是哲别收治的病人。
他们的身上笼罩着绝望、麻木或痛苦的气息构成了一幅下城区挣扎求生的灰色画卷。
然而当那个抱着饼干口袋、哼着怪调的老头出现在院子里时洛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原本在练习走路的高大男人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朝远离老头的方向微微侧了侧。
蜷缩在石凳上的女人虽然依旧眼神空洞但抱着布娃娃的手臂似乎收得更紧了些。
那几个玩石子的孩子也停止了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看向老头。
一种无声的、几乎本能的回避和一丝畏惧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仿佛靠近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老头会带来某种不祥。
洛斯皱紧了眉头。
为什么?这老头虽然行为怪异智力有缺陷但刚才在诊疗室里他明明表现得像个无害的孩子。
这些病人…在怕他什么? 就在这时老头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周围异样的气氛。
他像献宝一样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块金灿灿的曲奇饼干。
那香甜的气息立刻在小院里扩散开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石子。
“嘿嘿饼干!”老头咧开嘴露出沾着饼干屑的牙齿声音带着纯粹的喜悦和分享的冲动“哲别的!好吃!给你们!” 他笨拙地、甚至有点跌跌撞撞地走向离他最近的那个蜷缩的女人将一块最大的饼干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抱着布娃娃的臂弯里。
女人空洞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茫然地看着臂弯里那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饼干。
接着老头又走向那个步履蹒跚的义肢男人踮起脚努力想把饼干塞进对方因紧张而攥紧的拳头里:“给…给你!吃了…有力气!” 男人愣住了看着老头那双毫无心机、只有分享喜悦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块温热的曲奇。
他脸上的僵硬和警惕如同冰雪遇到了暖阳一点点融化。
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极其缓慢地将饼干凑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老头开心地拍手又转向那几个孩子。
奇迹发生了。
随着老头笨拙而真诚地分发着饼干院子里那层无形的隔阂和畏惧瞬间被打破了! 那个原本蜷缩的女人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拿起臂弯里的饼干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极其小口地咬了下去。
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
义肢男人大口嚼着饼干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孩子们更是欢呼一声立刻围了上来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叽叽喳喳地叫着“爷爷”、“爷爷”眼巴巴地看着老头手里的饼干口袋。
老头像个慷慨的国王乐呵呵地给每个孩子都分了一块甚至把自己口袋里最后一块也掏了出来塞给了一个看起来最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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