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的气流陡然一滞随即林阎的身影如离弦之箭破开弥漫的黑灰重重落在龟裂的井沿边。
他双目仍被那层符箓燃烧后的血灰覆盖视物一片模糊但眉心处那道新生的“逆视之纹”却滚烫得如同烙铁。
这道纹路并未睁开却让他“看”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他甚至来不及稳住身形便感知到脚边那第十六根颤巍巍的信芽发生了异变。
原本清晰的叶脉文字——“名字还你命你自己写”——正如同被水浸泡的墨迹般迅速褪色、化开。
眨眼之间新的字迹扭曲着爬上叶脉笔画狰狞像是濒死者的抓痕:“他们要回来了。
” 话音未落大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并非地震而是来自地底深处的一声饱嗝。
那口被秦九棺钉住的井此刻竟如同一只苏醒巨兽的喉咙猛地喷涌出无穷无尽的黑色灰烬。
那灰烬并非死物在半空中便凝聚成无数蜷缩的婴孩形态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它们张着嘴做着无声的啼哭亿万张嘴开合却没有一丝魂光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空洞。
“啊——!”墨三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双手死死捂住眼睛指缝间漆黑粘稠的尸油不受控制地溢出烫得她脸颊滋滋作响。
“这不是魂……这是‘命皮’!是被剥了名、抽了契、只剩下一层命壳的空壳子!”她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禁忌的造物。
“我尝过……我尝过这个味儿!”另一边老癫道疯了一般跪倒在地双手胡乱地抓起地上的黑灰就往嘴里塞他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地嘶吼着泪水和黑灰混成泥浆从嘴角淌下“是‘代罪者’的灰!他们没死干净被这井眼当成养料吸了进去现在又把他们吐成了种子!” 秦九棺脸色铁青他猛地抽出腰间一根黑檀钉钉尖朝下轻轻触碰地面。
就在钉尖与大地接触的瞬间一股密集如暴雨的叩击声自钉身传来震得他手腕发麻。
那声音不似一人倒像是成百上千的人被困在狭小的棺材里用指甲疯狂地抓挠着棺盖。
“命灰潮走的是‘阴脉’。
”驼爷的声音低沉如磐石在这片混乱中带来一丝勉强的镇定“地下的阴脉网络四通八达三时辰之内这些‘命皮’就会被冲刷汇入沙漠尽头的‘哭沙河’。
到那时河中百万沙粒皆会化为命胚再想收拾就晚了。
” 三时辰。
一个令人绝望的期限。
林阎猛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涌入口腔。
他一把抓过身边那台早已残破不堪的符箓打印机将舌尖血滴向墨盒的注入口。
然而里面空空如也最后一滴墨早已在井下耗尽。
绝境之中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一撮随风轻颤的漆黑灰烬上。
那是吴老杵坠井后他那根用了几十年的老烟杆被碾碎后留下的残骸。
此刻这撮看似无用的烟灰竟与他眉心的“逆视之纹”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形。
林阎没有丝毫犹豫撕下自己早已被地火烧得焦黑的衣襟将那撮烟杆漆灰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又从怀中摸出那支断成两截的玉簪将其碎屑一同捻入其中。
最后他从自己手臂上撕下一块烧焦的皮肤连同那块带着漆灰和玉屑的布料一同塞进了打印机残破的机壳之中。
他没有再用舌尖血而是将指尖按在滚烫的眉心引出一滴殷红中带着淡淡金丝的血液滴入其中。
巫族血脉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被催动他低声喝道:“不是打印符是烧一张命纸给他们。
” 嗡——! 那台报废的打印机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机身剧烈颤抖最终从出纸口缓缓吐出一张焦黄的符纸。
纸上没有任何符文也没有任何字迹唯有正中心有一点漆黑如同吴老杵烟锅里最后那点燃尽的烟丝又像是一只洞悉一切的瞳孔。
“秦九棺!”林阎拿起那张奇异的符纸头也不回地喝道“三才定位封匣阵!钉尖朝内锁死井口三处阴脉出口!” 秦九棺没有多问立刻取出最后三根黑檀钉身形如电在井口周围三个方位接连下钉。
三钉落地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井口的气场向内压缩暂时阻断了命灰潮向外扩散的通路。
“墨三姑你的‘初死之息’!”林阎又道。
墨三姑擦去眼角的尸油看了一眼林阎手中的符纸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不再迟疑划破手腕将自己的尸血洒在地上以一种古怪的音调念诵着尸语。
片刻后她猛地张口吹出一股灰白色的气息。
那气息带着初死者对人世的最后一丝留恋轻柔地吹拂在焦黄的符纸上让那中心的黑点似乎微微转动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林阎手持符纸大步走到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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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新编民间故事大杂烩第1031章 腹语者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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