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歇天光微亮。
工地外围传来警笛的余音一辆印着“刑事现场勘查”字样的警车碾过积水缓缓停下。
“换个角度想”李睿望着远处渐散的乌云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不定是领导特意给你这个机会。
”他转头看向曹慧目光如解剖刀般精准“以曹主任的聪慧应该早就想到了这层。
” 曹慧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展颜一笑:“那更要请李法医多多指教了。
”她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制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二十分钟后一辆沾满泥浆的警车急刹在警戒线外。
车门打开的瞬间浓重的消毒水味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肖!这边!”曹慧踮起脚尖挥手雨靴在泥地上踩出深深的水洼。
她转身郑重介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部里钦点的专家李睿李法医。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
“这三位是我们省厅技侦的骨干。
”她依次指向来人:“肖赤、龚戍还有刘一鸣。
” 三人点了点头。
肖赤约莫五十岁上下花白的鬓角与锐利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解剖服领口别着枚褪色的党徽。
龚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镜片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指纹粉。
刘一鸣娃娃脸的见习法医手里紧攥着的现场记录本边缘已经卷曲。
“久仰。
”肖赤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掌心的纹路里还残留着没洗净的试剂痕迹。
在他身后龚戍正偷偷打量着李睿的装备包而刘一鸣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记录本钢笔尖悬在纸面上微微发颤。
一滴雨水从棚顶坠落恰好打在记录本上晕开了刚写下的“婴儿尸体”四个字。
雨水在龚戍的镜片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他站在齐踝深的积水中茫然地环顾四周:“曹主任这……这就是案发现场?”他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飘忽不定“到处都是水痕迹早就冲没了啊。
” 刘一鸣蹲下身指尖轻触浑浊的水面荡开一圈涟漪:“连个脚印都提取不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三人中只有肖赤来过现场。
李睿沉默地扫视着这片被暴雨蹂躏过的土地。
积水虽然正在退去但现场早已面目全非——建筑垃圾像被巨兽撕碎的残肢般四处散落沙堆的一侧被冲刷得支离破碎泥沙混合着污水缓缓流向低洼处的排水口。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水面某处。
恍惚间似乎看到半具婴儿尸体浮出水面随着水流轻轻晃动。
那张青紫的小脸上五官却出奇地精致可爱仿佛只是睡着了。
这个画面让他心头一紧滕艳兰腹中胎儿的B超影像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准爸爸的身份让这份悲痛瞬间放大了十倍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浸透雨水的棉花。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龚戍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转向肖赤。
肖赤的白大褂下摆已经浸透成深灰色他冷哼一声:“要是知道是谁家的咱们还在这儿淋雨?”他翻动着现场照片“奇怪的是周边几个村都没人报案。
这么小的孩子失踪父母怎么可能不报警?” “你们怎么看?”李睿强迫自己收回思绪声音有些沙哑。
肖赤将照片放大枯瘦的手指指向婴儿手掌:“这些擦伤很特别。
”照片上细密的条状伤痕像无数蚯蚓爬满孩子稚嫩的手掌。
李睿低头想了想突然走向一处被冲垮的沙堆从勘查箱取出小铲子金属铲面在阴天里泛着冷光。
“这些伤是怎么形成的?”龚戍凑近照片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不像是虐待伤也不像普通擦伤……” 肖赤看着已经开始挖沙的李睿嘴角微微上扬:“李法医已经找到答案了。
” “沙子?”龚戍突然提高音量随即又自我否定“可现场都被破坏了……而且一岁多的孩子怎么会玩沙子玩出这么多伤?” 李睿的铲子突然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他心头一颤小心翼翼地拨开沙粒——一条沾满泥沙的白色棉质围巾细得仿佛随时会断裂。
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耳中嗡嗡作响。
“埋尸地点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肖赤沉重地点头:“畜生不如的东西……” 龚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你、你们是说……这孩子是被活埋的?” “一切要等尸检之后才能确定!” “尸检?老肖你不是已经做过了么?”龚戍问道。
“闭嘴!” 解剖室内惨白的无影灯将不锈钢台面照得刺眼。
李睿戴上橡胶手套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脆。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止血钳轻轻撑开婴儿青紫色的眼睑。
“看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眼睑里有沙粒残留结膜充血明显。
”止血钳的金属尖端微微颤抖“这说明在被掩埋时孩子还有眨眼反射。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无声之证第415章 弃婴案三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日落前学会爱你
第九奇技
高中三年无人知道我已觉醒
谍战哈尔滨1941
地狱开局你管这叫养老
大唐李老二你那个位置我瞧不上
这个球王怎么啥也不行
你是神医往哪里扎针您说了算
重生逆袭拒绝渣贱的忏悔
重回80成功从拒绝入赘开始
带着物资去流放恶女她成白月光
大金乌
万人嫌对照组觉醒后揣了师尊的崽
公路求生我能无限抽取载具
遭到停职竟然被县委突击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