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二月十二戌时利州城外的山道上月色冷白洒在满地枯草上。
黄蓉裹紧了半敞的劲装衣襟上还沾着破庙的积灰脚步有些虚浮腰间软剑随着踉跄的步伐轻晃却再没了方才在破庙里的半分锐势。
) 刚走出破庙百步远缠丝散的灼痒就又冒了上来混着醉春露的后劲在四肢百骸里翻涌——那股被药物放大的、密密麻麻的需求像潮水似的往心口撞霍都那点能耐连塞牙缝都不够只够让这股子火越烧越旺。
黄蓉扶着路边的老树干弯腰喘着气指尖掐进树皮里指甲缝里还留着破庙的泥灰却半点没缓解身上的燥热。
她仰头望着天上的残月喉间发苦——郭靖能解这药性他的臂膀结实力道也稳可她连半句都不能提。
若是让他知道今夜又跟霍都纠缠甚至中了这种下三滥的药那日山里被强奸的事定然瞒不住;更怕刺激到他毕竟当年两人决裂就是因为类似的猜忌与隔阂如今好不容易和好她不能再因为这事把好不容易续上的情分又搅黄。
他那般心细只需看她一眼就能瞧出破绽到时候她这副“坦荡”的假面就彻底碎了。
吕文德也能。
那死胖子虽年过半百在这事儿上却着实有能耐来四川这几个月因为和郭靖和好、跟他断了几个月的温存续上了他总能把她哄得舒坦甚至求饶。
可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他毕竟五十多了身子骨肯定不如年轻时真要让他来解这药性时间太长怕是要伤了他的根本。
行军打仗虽然不用得他撑着但是若伤了他的根本自己以后的乐子怕是要受影响。
杨文呢?那小子年轻身强力壮定能扛得住这药劲。
可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杨文才二十出头还没正经婚配将来要继承土司的位子得有门当户对的夫人得有嫡出的子嗣这些她都给不了。
年前他献保蜀三策时望着她的眼神满是倾慕最后忍不住求欢她一时心软答应了事后费了好大劲才断开关系。
若是再让他沾了自己的温柔乡沉迷进来耽误了他寻正经亲事断了土司府的香火她这辈子都得良心不安。
其实在四川和她有染的人还有几个——吴土司大概率也可以他常年驻守边境身板硬朗得很可他如今在三百里外的青塘堡远水不解近渴;陈明远、李锐也沾过边可一来他俩本事本就不够二来眼下都不在利州陈明远守着武休关李锐盯着仙人关连人影都见不着。
难不成真要蒙上脸去利州城里的瓦子里找那些不知根知底的野男人?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了——她是黄蓉是郭靖的妻子是宋军的军师丢不起这脸。
黄蓉直起身拍了拍劲装上的灰却没力气把凌乱的衣襟系紧。
月色下她的侧脸泛着药劲催出的潮红眼底却满是疲惫——缠丝散的痒、醉春露的燥还有心里那堆剪不断的顾虑缠得她喘不过气。
她咬着牙踉跄着往利州城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上的火又旺一分可脚下的路却只能自己走。
路边的虫鸣此起彼伏混着晚风的凉意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闷。
她忽然想起方才在破庙里霍都那副狼狈的模样竟没半分快意只觉得讽刺——她算计了霍都赢了情报却把自己困在了这药性与心事里连个能说句话、能解燃眉的人都没有。
黄蓉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才发觉自己竟出了层薄汗。
她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脚步渐渐稳了些——先回行辕找个没人的房间用冷水浇浇总能扛过去。
至于那些心事那些没说出口的难处就先埋在心底等天亮了又是那个能扛着城防、斗得过霍都的黄军师。
月色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映在山道上像条没人懂的、藏满了狼狈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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