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鸭寮街。
昔日人声鼎沸、电器噪音交织的电子圣地此刻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不是那种夜深人空的宁静而是一种被掏空了内核的、茫然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雷暴。
街面上散落着细碎的、仿佛烧熔后又迅速冷却的金属残渣在昏暗的街灯下反射着晦暗的光。
一些店铺的卷帘门上残留着仿佛被巨大触手刮擦过的凹痕深可见底。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人心寒的。
最让人心寒的是活着的人的表情。
幸存下来的店主和市民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街头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空白的茫然。
他们互相张望眼神空洞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却徒劳无功。
有人下意识地反复按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有人试图启动店铺里的音响却只发出电流的嘶嘶声。
“点解……点解我会喺度?(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一个中年男人挠着头看着自己手里提着一袋明显是刚买的、却完全不记得为何要买的电子元件喃喃自语。
陈三元靠在自己的警车边太阳穴一阵阵抽痛。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熬了几个通宵后的大脑罢工又像是被人用钝器在记忆深处狠狠敲了一下留下了一片无法触及的淤青。
她记得自己接到了命令前来深水埗处理一场……骚乱?对好像是骚乱。
但具体是什么骚乱?她怎么来到这里的?中间发生了什么?记忆像一段被洗坏的录像带只剩下模糊的色块和刺耳的杂音。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种不适。
身为警察她需要评估现场情况。
目之所及是一片灾难过后的景象却找不到灾难的源头。
没有爆炸痕迹没有火灾没有大规模斗殴的迹象只有……只有这些仿佛集体失忆的人和大量失灵、甚至内部电路板莫名烧毁的电子设备。
“三元师姐你没事吧?”一个年轻的军装警员跑过来脸上带着同样的困惑“好奇怪我哋(我们)好像……都唔记得咗啲乜(都不记得些什么)。
” “我没事。
”三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通知总部需要增援维持秩序安抚市民。
还有叫技术部的人来检查一下这些电器到底怎么回事。
” 她下意识地想去掏手机想看看时间或者看看有没有总部的新消息。
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屏保——她和家人的合照——依旧在那里。
她滑动屏幕解锁界面正常。
她点开通讯录点开信息……一切似乎都没有异常。
直到她的指尖无意中划过了相册的图标。
一个陌生的缩略图混在她日常的生活照中间突兀地存在着。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绝对不是她拍的照片。
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她点开了那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角度有些倾斜像是匆忙之间举起手机抓拍的。
画面背景是深水埗熟悉的街景但被一个巨大、狰狞、占据了半幅画面的存在所充斥——那是一尊难以名状的造物。
它似乎是由无数废弃的电脑主机、服务器机箱、纠缠的数据线和闪动着失效LED灯的电路板强行熔铸、拼接而成构成了一个模糊的、盘坐的轮廓带着一种亵渎的、非人的禅意。
它像是一尊佛像却又充满了工业时代的冰冷与疯狂。
几根粗大的、由绝缘皮包裹的铜缆如同扭曲的触手从它的“肩部”和“背部”延伸出来没入周围的空间。
它的“面部”是一个不断旋转的、由无数细小齿轮和破碎芯片构成的漩涡深邃黑暗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线与思维。
机械菩萨。
这个词毫无征兆地闯入三元的脑海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而更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在这尊“机械菩萨”冰冷基座的一角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正背对着镜头比着一个俗气的、剪刀手的姿势。
那个背影那头短发那身熟悉的制服……分明就是她自己! 她怎么会和这种东西合影?!她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她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 照片里的那个“她”仿佛只是一个被摆放在恐怖景观前的玩偶与周围那令人理智崩坏的环境形成了极度荒诞、极度骇人的对比。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爬满了她的整个背部。
她猛地关掉手机屏幕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屏幕捏碎。
她环顾四周那些茫然的面孔那些失灵的电器这张凭空出现的诡异照片……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的恐怖事实。
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而他们所有身处深水埗的人关于那场恐怖的全部记忆都被某种力量连同这片区域的电子数据一起格式化了。
…… 与此同时在深水埗一栋拥挤的“劏房”内。
张五郎这位曾经亲历过九龙城寨诡事、如今蛰伏在数码深渊边缘的老黑客正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他的房间像是刚刚被台风席卷过各种拆卸到一半的硬盘、主板、测试仪器散落一地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芯片过载烧毁后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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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港诡朋克第229章 格式化的神只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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