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饥饿不再是腹中的空洞而是一头活生生的野兽。
它用爪子撕扯着零的胃壁用牙齿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眼前的世界蒙上了一层因低血糖而产生的、晃动的毛边。
那座远方的巨塔轮廓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大像一个挂在天边的、永恒的嘲讽。
希望是废土上最昂贵的奢侈品而零显然已经快要消费不起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随便找个阴凉处躺下听凭命运发落的时候他看到了它。
一辆军用运输卡车。
它像一头被开膛破肚的钢铁巨兽侧翻在一座断裂的高架桥上。
一半车身悬在几十米的高空另一半则死死地卡在桥体的钢筋水泥里。
车厢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里面黑洞洞的像一个等待着祭品的兽口。
零的心脏在停跳了半拍之后开始疯狂地擂动起来。
军用物资。
食物。
水。
武器。
任何一样都足以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肾上腺素暂时压制了饥饿的野兽他手脚并用地爬上高架桥的斜坡动作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切。
他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扭曲的钢筋来到了卡车旁边。
一股浓烈的机油和陈腐血腥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车厢里大部分的物资都已经被搬空了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包装箱和弹壳。
典型的拾荒者光顾过的景象。
零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没有放弃。
他像一只搜寻腐肉的鬣狗钻进黑暗的车厢仔细地翻找着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个变形的金属柜后面他发现了一个嵌在车厢壁里的储物箱。
箱子不大但锁得非常牢固上面涂着醒目的红色警告标识。
它被人用撬棍暴力撬过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凹痕但那把军用级别的合金锁依然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职责。
有戏! 零的眼睛里迸发出了久违的光亮。
他抽出从庇护所带出来的那把开山刀用刀背狠狠地砸向锁头。
当啷作响的金属碰撞声在这死寂的废墟里传出很远。
他现在顾不上会不会引来畸变体了他只知道这个箱子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嘿小子。
”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像一把生锈的锉刀刮着他的耳膜。
零的身体瞬间僵住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过身。
三个人。
他们就像是从高架桥的阴影里渗透出来的幽灵。
为首的是个脸颊上有一道蜈蚣般狰狞刀疤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眼神浑浊而贪婪。
他身后跟着一个体型壮硕得像头熊的哑巴扛着一根包着铁丝的钢管。
最后一个是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眼神躲闪手里攥着一根磨尖的钢筋零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酸臭味。
是拾荒者。
废土上的秃鹫。
专门跟在别人身后抢夺别人辛苦找到的残羹剩饭。
“那箱子我们找了很久了。
”刀疤脸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相间的烂牙。
“辛苦你了帮我们找到了。
现在你可以滚了。
”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驱赶一只碍事的苍蝇理所当然不容置喙。
零握紧了手里的开山刀手心因为紧张和虚弱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死死地盯着对方。
他想起了暴君的话。
*“在这里只有两种角色:猎人和猎物。
”* 他不想死。
更不想成为别人的猎物。
“我先找到的。
”零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烟说出的每个字都无比艰难。
刀疤脸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阴狠。
“看来你还没搞懂废土的规矩。
”他朝身后的壮汉偏了偏头“大块头教教他。
” 那个名叫大块头的壮汉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二话不说抡起钢管就朝零的脑袋砸了过来。
风声呼啸带着一股要把空气都撕裂的蛮力。
零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没有硬接而是凭借着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狼狈地向旁边一滚。
钢管狠狠地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水泥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碎石飞溅。
好大的力气! 还没等他站稳那个瘦猴已经像只老鼠一样从侧面窜了过来手里的钢筋直刺他的肋下。
角度刁钻而狠毒。
零下意识地用开山刀格挡。
“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开山刀差点脱手。
他被逼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卡车的边缘身后就是几十米的高空退无可退。
“干掉他把箱子弄开!老子快渴死了!”刀疤脸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着。
大块头和瘦猴一左一右再次逼了上来。
零的呼吸变得无比沉重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擂鼓。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飞速流失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出现重影。
要死了吗? 不甘心。
就这么……像条野狗一样被人打死在这里? 大块头的钢管带着死亡的阴影再次当头砸下。
这一次零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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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零号档案进化失控by智源第8章 秃鹫与乌鸦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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