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石城的城头弥漫着硫磺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那气味浓得化不开像一块湿重的裹尸布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夕阳的余晖挣扎着穿透铅灰色的云层将斑驳的城墙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砖缝里嵌着的血蛭残壳在光线下泛着妖异的金属光泽仿佛无数只缩小的眼睛死死盯着城上的幸存者。
赵岩拄着玄铁长枪枪杆上凝结的冰碴顺着沟壑缓缓滑落在城砖上砸出细碎的声响。
枪尖垂落在砖面溅起的血蛭残液早已冻结在砖缝里凝成暗红的冰晶像一颗颗凝固的血泪。
他望着远处青岚河面上渐渐退去的血色洪流那洪流裹挟着无数虫尸在水面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宛如大地被剖开的血管。
紧绷了数日的脊背终于缓缓松弛肩胛骨发出一连串细碎的脆响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口带着铁锈味的浊气那口气在冷空气中瞬间凝成白雾又被风卷着散入硝烟。
“总算……退了。
”赵岩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喉咙被撕裂的痛感。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的血污混着汗水在颧骨上划出两道深色的痕露出底下被烟尘熏黑的皮肤。
肩头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浸透的布条与甲胄粘连在一起形成一块硬邦邦的痂。
方才血蛭群最疯狂时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虫豸的吸盘透过皮肉啃噬骨头的麻痒那种深入骨髓的恶心感此刻还在四肢百骸里缓慢地游走。
陈啸站在他身侧玄铁剑斜插在城砖缝隙里剑穗上的冰珠随着他平稳的呼吸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望着河面上漂浮的虫尸渐渐聚成暗红的浮岛那些尸体相互堆叠、挤压有的还在微弱地蠕动仿佛不甘心就此死去。
他忽然弯腰动作从容得像在拾起一片落叶捡起一块被血蛭环纹腐蚀出蜂窝状孔洞的城砖。
砖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个孔里都残留着虫豸口器的痕迹边缘还挂着几缕风干的组织在风中微微颤动。
“这些畜生退得蹊跷像是被什么东西引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河面的每个角落。
“管他什么缘由先喘口气再说。
”赵岩解开腰间的水囊囊口的铜环发出“叮”的轻响。
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酒液辛辣如刀顺着嘴角淌进脖颈的伤口激得他猛地一颤龇牙咧嘴却又畅快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浓重的咳嗽震得胸口的旧伤也隐隐作痛。
“得让弟兄们抓紧修补城墙把硫磺粉和生石灰再备足三倍——鬼知道这些玩意儿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
”他用袖口胡乱擦了擦嘴眼神扫过城下的狼藉那里躺着不少士兵的尸体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态甲胄里爬满了细小的血蛭幼虫看得人头皮发麻。
陈啸的指尖在剑鞘上轻轻叩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他的目光掠过城下狼藉的战场那里的雪被染成了黑红色断裂的兵器、破碎的甲胄、还有被啃的残缺不全的尸骸构成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我让北萧城的冰蚕军连夜送来了新熬的驱虫膏用雄黄酒泡过的猪油混着蒜泥比上次的方子多加了三成艾草灰是老药农连夜试验出来的方子至少能挡五个时辰。
” 他忽然转头看向赵岩眼底映着残阳的余光像是两簇跳动的星火。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刘墨能把血蛭养得这么凶背后肯定还有后手。
那母巢一日不除咱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 赵岩将水囊递给他水囊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你是说……那母巢?”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想起顾百川临走前在沙盘上勾勒的紫霄城地宫图少年当时指着一处标记说血蛭的母巢就藏在那血蛭池底池里的毒水能蚀穿玄铁。
“得想办法端了那老窝不然咱们迟早被这些虫子耗死。
弟兄们的体力、粮草、药材都快撑不住了。
” 他望着城内隐约能看见百姓们在街道上忙碌的身影有的在搬运尸体有的在加固房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恐惧。
“单靠咱们两城的兵力不够。
”陈啸接过水囊抿了一口酒液的辛辣让他精神一振眼底的血丝也淡了几分。
“苏隐那边传来消息朝廷的玄甲铁骑已经出了朔月城但秦苍那老匹夫执意要正面强攻他根本不懂血蛭的厉害怕是会中了刘墨的圈套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咱们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
” 他顿了顿指尖在冰冷的城砖上划出紫霄城的方位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砖上瞬间凝成细小的血珠。
“或许……可以联络黄天贼和红日贼。
” 赵岩猛地转头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玄铁枪在城砖上划出刺耳的响火星溅起半尺高。
“你疯了?那些杂碎跟刘墨没什么两样!黄天贼刘角用活人献祭红日贼刘性贩卖人口跟他们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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