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一份来自青云镇的“黑材料”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在阳光里的声音。
沈铭蹲在地上赤着脚冰凉的地板砖透过脚心一直凉到心里。
他背后的伤口因为这个别扭的姿势正一下一下地抽痛像有根看不见的线在拉扯他的神经。
但他浑然不觉。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掌心那个用油纸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硬物上。
油纸包得很仔细折角分明带着一股淡淡的桐油和木耳混合的气味。
触手微温似乎还残留着从青云镇那片土地带来的余温。
这绝不是孙镇长心血来潮的产物。
这位在基层浸淫了一辈子的老干部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他选择用这种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传递信息本身就说明了这个信息的分量——重到足以压垮任何现代化的通讯渠道也危险到让他不敢留下任何电子痕迹。
走廊里传来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的轱辘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沈铭的身体僵了一下侧耳倾听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在楼道的另一头。
母亲应该还在楼下送王德发他们跟他们客套寒暄。
他还有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混杂着消毒水和山野气息的空气吸入肺里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地剥开油纸。
油纸下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封皮笔记本。
最普通的那种文具店里一块钱一个封皮上甚至还印着“爱我中华”四个烫金的宋体字边角已经有些磨损。
沈铭的心跳得有些不规律。
他翻开本子一股陈旧的纸张和墨水味扑面而来。
里面不是他想象中的文件或报告而是密密麻麻的手写字。
字迹是他熟悉的一种略带连笔的行楷力道沉稳正是孙建国的笔迹。
本子里的内容很杂乱像是一个人的随笔和备忘。
没有标题没有段落只有日期和一些简短的词句。
“三月五日绿源集团考察团县里张副县长全程陪同。
车牌号清A-D6XXX。
” “三月十二日夜清河西郊水厂排污口有油罐车出入。
记车牌号冀B-9XXXX。
” “三月二十日与老环保局的李头喝酒。
他说最近有人在打听十年前清河化工厂那块地的土壤污染数据。
李头装醉没多说。
” “四月二日绿源集团法人王海与张副县长在‘碧水云天’会所。
当晚消费记账。
” “四月十五日青云镇来电问土地流转补贴事宜。
我让他们拖。
此事有蹊跷绿源要的地性质不对非农用。
补贴款若下来是诈骗。
” …… 一页又一页。
日期、人名、车牌号、地点、消费记录、零散的对话、以及一些只有孙建国自己才看得懂的批注和问号。
这些零碎的信息像一块块拼图的碎片在沈铭的脑海中飞速组合渐渐勾勒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图景。
绿源集团这个顶着“省内知名农业企业”光环的庞然大物它的根果然如那条神秘短信所言深深地扎在“土”里和“水”里。
“土”是那块被污染的、本不该用于农业的土地。
他们企图通过土地流转用合法的农业项目作伪装骗取国家的高额补贴。
“水”则是指他们与县里某些领导之间那不清不楚、见不得光的关系网是那些在豪华会所里流淌的资金甚至可能还包括那些在深夜里被偷偷排入清河的工业废水。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政商勾结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涉及环保问题和金融诈骗的巨大阴谋。
而他沈铭那个被赵长东看中的、准备推到台前的项目“急先锋”一旦这个项目爆雷他将是第一个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人。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自己遭遇的袭击李娟的突然出现周立的步步紧逼所有这些都只是这盘大棋局外围的小小骚扰。
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他们需要一个替罪羊。
一个看起来有能力、有干劲、对项目充满热情但在县里无根无萍、可以随时牺牲掉的年轻人。
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 沈铭捏着笔记本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仿佛能看到孙建国坐在青云镇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就着昏黄的灯光一笔一划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情景。
这位老镇长一定也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他不敢声张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悄悄地搜集证据。
然后他把这颗滚烫的、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交给了自己。
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托付。
孙建国知道以他的身份和位置已经无法再撼动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这个“愣头青”身上寄托在了自己那股不按常理出牌的“莽劲”上。
沈铭慢慢合上笔记本将它和油纸一起小心地塞进了枕头底下用手压了压确保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到后背的伤口疼得钻心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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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惊乖宝把爹爹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第42章 锦鲤崽崽有点忙18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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