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推开拾遗斋的木门时正赶上沈砚在翻检一只旧木箱。
箱子里铺着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整齐地码着几卷竹简竹青色的简片边缘已经泛黄透着陈旧的草木气息。
“来了。
”沈砚头也没抬手指在竹简上轻轻拂过像是在触摸易碎的时光。
“嗯。
”林墨把锦盒放在柜台上帆布包上沾着点雨水——今早出门时天又下起了小雨细蒙蒙的像一层纱把整座城市都笼在里面。
沈砚合上木箱将它推回柜台下然后给自己和林墨各倒了一杯热茶。
水汽氤氲中他拿起锦盒里的龙纹玉珏指尖在那道贯穿龙身的裂痕上停顿了片刻。
“今天该说‘饮人血’了。
”林墨捧着茶杯看着玉珏在晨光中泛出的冷光。
经过这几天的讲述她总觉得这块玉像个沉默的老者把三千年的故事都藏在纹路里。
沈砚点头喝了口茶目光投向窗外的雨丝:“玉珏在姜太公手里待了许多年直到他仙逝才被周王室收回藏进了太庙。
三百多年过去它见证了成康之治的盛世也看过厉王奔彘的混乱直到周室东迁天下分崩它才再次流落到民间。
”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柜台:“再出现时已是汉初。
那时它被送进了未央宫落在了吕后手里。
” (以下为沈砚讲述的古物往事) 汉高帝十二年长乐宫的烛火彻夜未熄。
吕雉坐在刘邦的灵柩旁一身素白的丧服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殿外的哭声响成一片可她眼里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凛冽的平静。
内侍们捧着传国玉玺进来时她甚至没有抬头——那方印玺的分量她比谁都清楚。
三天后新帝刘盈登基吕雉以太后之尊临朝听政。
朝堂上的老臣多是跟着刘邦打天下的宿将对这个女人并不服气私下里常说她“牝鸡司晨”。
吕雉对此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只是把那些反对者的名字一个个记在了心里。
这天掌管宗庙的太常寺卿捧着一个锦盒跪在了吕雉面前。
“太后这是从太庙旧藏中找到的古物据说是周室传下来的龙纹玉珏能镇国祚。
”太常寺卿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臣想着如今新帝登基正该用这样的神物来稳固江山。
” 锦盒打开青灰色的玉珏躺在里面龙纹苍劲边缘的裂痕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吕雉的目光落在玉珏上瞳孔微微收缩——她认得这种玉温润中带着一丝冷硬像极了那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兵。
“周室的东西?”吕雉伸手拿起玉珏指尖刚触碰到那道裂痕忽然一阵刺痛传来。
眼前瞬间闪过一片火海一个头戴羽冠的人影举着玉珏嘶吼火舌舔舐着玉面发出噼啪的声响。
紧接着画面又变了渭水河畔的冰洞里一块玉珏泛着冷光一个白发老者对着它叹息……最后是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站在风沙里鲜血从她指尖滴落染红了玉珏的裂痕。
“嘶——”吕雉猛地松开手玉珏掉在锦盒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太常寺卿吓得脸色发白“您怎么了?” 吕雉捂着额头呼吸有些急促。
刚才的幻象太真实真实得让她心慌。
她看向锦盒里的玉珏那道裂痕在烛火下像一道正在流血的伤口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玉……”吕雉的声音有些发哑“据说有什么来历?” 太常寺卿赶紧回话:“相传是商末遗物经烈火焚烧而不碎周室得之才开创了八百年基业。
” “烈火焚烧?”吕雉想起幻象中的火海心里的不安更甚。
她不信鬼神却怕这种经历过数百年风雨的古物——它们见过的兴衰太多仿佛能看透人心底的欲望。
“把它收起来吧。
”吕雉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放在太庙就好不必呈上来了。
” 太常寺卿不敢多问捧着锦盒退了出去。
吕雉坐在案前看着窗外的宫墙。
墙头上的瓦当在夕阳下投下阴影像一张张沉默的脸。
她知道那些老臣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她出错等着刘氏宗室夺回权力。
她不能输为了自己也为了儿子刘盈。
可那块玉珏的幻象总在她眼前晃。
尤其是最后那个女子的身影鲜血染红裂痕的画面让她莫名地烦躁。
半年后匈奴的单于冒顿派使者来长安递上了一封措辞轻佻的信。
信里说他刚丧妻吕后刚丧夫不如两人“互通有无”。
满朝文武都怒了武将们纷纷请战要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匈奴单于。
吕雉把那封信捏在手里信纸被她攥得发皱。
她何尝不想杀了那个使者? 可她更清楚刚经历过楚汉战争的汉朝根本经不起再一场大战。
国库空虚百姓疲惫一旦开战只会让刚刚稳定的江山再次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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