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鼻梁的独眼在油灯下泛着浑浊的黄光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鼻梁上的疤痕仿佛那狰狞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乌尔夫的军帐内弥漫着松脂与皮革的气息帐外不时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夹杂着第聂伯河永不停息的涛声。
“大人“矮鼻梁的声音沙哑如磨砂“您可知道萨马尔为何急着西征?“ 乌尔夫将一杯蜜酒推到他面前青铜酒杯上镌刻着渡鸦图腾。
矮鼻梁贪婪地嗅了嗅酒香却不敢贸然饮用——在北欧人眼中接受主人的酒意味着效忠。
“白灾?“乌尔夫靠在铺着熊皮的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的目光落在矮鼻梁腰间别着的那把弯刀上刀鞘上镶嵌的绿松石已经黯淡却仍能看出草原贵族的纹章。
矮鼻梁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了:“白灾只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萨马尔的大妃与他的长子有染。
“ 伊萨克手中的鹅毛笔一顿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团污渍。
卢瑟的独眼瞪得滚圆手中的蜜酒洒在了锁子甲上。
“继续说。
“乌尔夫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矮鼻梁注意到他的手指已经停止了敲击。
“那是去年深秋的事“矮鼻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那时在萨马尔的王帐当马夫。
大妃阿史那氏是突厥可汗的妹妹比萨马尔小了整整二十岁。
而他的长子帖木儿今年刚满十八...“ 帐内的油灯忽然爆出一个灯花矮鼻梁的影子在帐壁上扭曲变形。
他继续道:“那晚我值夜看见帖木儿溜进大妃的帐篷。
第二天萨马尔就宣布要西征还特意带上了帖木儿。
“ 乌尔夫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你是说萨马尔想借战争除掉自己的儿子?“ “不仅如此“矮鼻梁压低声音“帖木儿的生母是克烈部的公主。
当年萨马尔为了吞并克烈部娶了年仅十四岁的公主却在三年后将她毒死。
这件事克烈部的老人都记得。
“ 伊萨克飞快地在羊皮纸上记录卢瑟则握紧了战斧的柄。
乌尔夫示意矮鼻梁继续。
“萨马尔军中有一支克烈部的骑兵由帖木儿的舅舅统领。
他们表面上效忠萨马尔实际上...“矮鼻梁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只要帖木儿一声令下这支骑兵就会倒戈。
“ 军帐内的牛油火把噼啪炸响矮鼻梁的影子在毡布上摇曳如鬼魅。
他粗糙的手指蘸着蜜酒在乌木桌案上画出蜿蜒的曲线:“这是斡难河萨马尔冬季牧场的命脉。
“ 乌尔夫凝视着酒渍绘制的草原地图忽然按住桌沿:“去年白灾持续了四个月?“ “是四个月零七天。
“矮鼻梁的独眼泛起血丝“冻死的牛羊堆得比山高萨马尔却要各部族按旧例纳贡。
莫尔根部落在雪地里跪了三天最后...“ 他喉结滚动着“最后他们宰了族长的幼子献祭。
“ 帐外忽起骚动卢瑟掀帘而入锁子甲上沾着新鲜血迹:“东面岗哨发现少量游骑不知道怎么渡过了河。
“ 乌尔夫抬手示意稍候目光仍钉在桌案上:“继续说。
“ 矮鼻梁的指甲抠进桌缝:“莫尔根部落的幸存者现在跟着萨马尔西征他们的战马鞍下都垫着羊皮——那是复仇的标记。
“ 伊萨克突然插话:“您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给莫尔根巫医送过马奶酒。
“矮鼻梁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狼头烙印“他们在我身上刻下这个说当群狼啃噬萨马尔的心脏时我就能获得自由。
“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乌尔夫却恍若未闻。
他的指尖划过酒渍地图:“萨马尔麾下七部落最善战的是哪支?“ “兀良哈部的重甲骑兵。
“矮鼻梁在斡难河北侧重重一点“但他们的战马需要特制的苜蓿草料这种草...“他在桌案边缘画出锯齿状叶片“只在克鲁伦河谷生长。
“ 帐外突然响起号角黑炭的咆哮震得铜灯摇晃。
卢瑟再次闯入:“游骑突破了第三道拒马!“ 乌尔夫终于起身臂甲撞在桌案上蜜酒酒杯中泛起涟漪:“多少人?“ “二十骑。
“卢瑟的独眼闪着寒光“但我们的岗哨已经死了七个。
“ 矮鼻梁突然抓住乌尔夫的手腕:“是兀良哈的斥候!看他们的马槊是否缠着红绸!“ 乌尔夫甩开帐帘寒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举目望去只见在三里外的山坡上二十道黑影正如秃鹫般盘旋。
最前的骑兵突然俯冲马槊挑飞一个斯拉夫哨兵槊尖的红绸在阳光下如血瀑倾泻。
“放箭!“乌尔夫低喝。
三支响箭窜上天空埋伏在树林中的诺斯战士暴起突袭。
然而兀良哈骑兵忽然散作扇形马鞍下抛出无数铁蒺藜冲在最前的维京人顿时人仰马翻。
两名兀良哈骑兵笔直的朝着乌尔夫军帐方向冲来沿途的斯拉夫士兵们根本不敢抵挡纷纷四下躲避对方如入无人之境眼瞅着就要迫近乌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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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入维京当霸主第二百零四章 草原秘闻来源 http://www.niuzaic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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